问。

这一刻，她多希望多希望能听见纪尧口中的一个“好”字。

可是……

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听见这个字。

“心儿，对不起，我怕……我怕我等不到了。”纪尧开口，吃力的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心儿眼中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就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从眼中不停的落。

那泪水，晶莹剔透，有些落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些砸在了床上，还有些落在了纪尧的手上。

纪尧看着，万分心疼。

他伸手，吃力的想抚摸心儿的脸庞。

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到一半的高度就已经有些饭支撑不住，无力的垂下了。

心儿一看，连忙抓起纪尧的手，亲自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颊。

“心儿，对不起，有一件事一直隐瞒你到了现在，我想……我是时候亲口告诉你了。”轻抚着心儿的脸颊，擦着她温热的泪水，纪尧吃力的说。

“不……不要……”

“纪尧哥，不要说，我不想听了，我现在不想听。”心儿用力的摇着头，这一刻，她从心底强烈的抗拒着。

不敢听见，也不敢相信。

好像……好像她只要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纪尧哥就真的什么病都没有，他会好，一定会好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自欺欺人下去，只要纪尧哥能好起来。

什么条件，什么代价，她都愿意。

“心儿，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也能承担很多事情了，这件事是纪尧哥做的不对，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但现在，你是时候知道了。”纪尧说，因为病痛的折磨，他开口说的话也变得越来越吃力。

“纪尧哥，你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

“等你休息好了，有精神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健健康康的，还能像以前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可以吗？”心儿泪流满面的说，她已经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

见纪尧不说话，心儿心里愈发难受，轻轻的呼唤着“纪尧哥，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你一直都那么疼我，所以我知道你这次也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心儿几乎疯狂的问着。

她的心里，太害怕，太害怕。

可是这次，她怎么都没能等来想要的答案。

“对不起，心儿，对不起，纪尧哥答应过你很多事，每一次都实现了，除了这一次，纪尧哥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