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平蛮王踏入军帐当中。
同时朗笑道:“陶山侯好气魄,竟以一人率二万骑横扫八方,只短短数日便肃清常郡四处,只留郡城一地。只待我们将寇首镇压,必是大功一件!”
“王爷过奖。”侯永站起身,抱拳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尔后轻叹口气,说道:“奈何曹祥林依旧握有五十万雄兵,又掌握阵器,实难对付,末将实不知有和稳妥之法。”
“只能以军阵破之。”平蛮王倒是干脆,说:“只要能破其五十万大军,解释他面对我军六百万军煞之力,纵有阵器在手,也难以催动,届时你我与刺史、后平侯出手,当可轻易将之镇压。”
“末将亦知晓此理。”侯永抿嘴说:“奈何他也意识到了。
末将观郡城之气,其军煞凝而不散,隐隐约护持住一方,恐怕已然成了曹祥林的依仗。
虽然凭借军煞调动的天地之力,与寻常之下我等所能调动的威能不可同日而语,但毕竟保住了其与天地的些许联系,他大可以此催动阵器,据险而守。
这种情况下,莫说六百万大军,就是再加王爷与末将等四大宗师,也不敢轻入郡城,将其斩杀,又如何泯灭其五十万大军?”
“吾便为此而来。”平蛮王道:
“吾以三才金印,平蛮王玺两大阵器镇压一城,掣肘于他,陶山侯以将军印自保,步入城内镇压其五十万大军,何如?”
说是如此说,但平蛮王依旧有些犹疑,也不敢亲入郡城,只询问侯永的意见。
毕竟三才金印、平蛮王玺与侯永此刻的将军印,都是因朝廷赋予其气运,承认其合法性而成为“阵器”的,可以算是“后天阵器”。
但曹祥林手中的阵器,与传国玉玺、五龙镇柱、太华金鼎、乾元玉碟等强大阵器一般,都是受天地直接承认的强大器物,可以视作“先天阵器”。
哪怕他那件阵器远远无法与朝廷中枢五府重臣及皇帝、太子掌握的阵器那般强大,威能上差着一个量级,实际能耐恐怕与后天阵器相差不大。
但它天然就比后天阵器更契合这方天地。
如今敌我双方先天以上生灵,都是靠着军煞在与天地相沟联,即使他们大军人数更多,与天地联系也就更紧密,但曹祥林手中握有更契合天地的先天阵器,最终孰强孰弱,真不好说。
是以在他看来,侯永先前胆敢亲率二万骑打破百万敌军占据的德化城,其他方面姑且不提,单单胆魄便足够可怕。
而且先前德化城中威势冲天而起,直冲牛斗,隐隐间似乎依然超脱了宗师之境的范畴,明眼人都猜得到,引起如此巨变的定然是侯永。
但他并未真正超脱宗师境界,再结合他可怕到逆天的悟性,天下宗师都以为他短短年许时间,恐怕便已然从初入宗师成了半步巅峰级别的强者了。
故而平蛮王认为,侯永恐怕能一定程度上打破军煞对宗师强者的掣肘,引动天下大势,请他入城斩杀敌军最为稳妥。
可同样足够冒险,是以平蛮王也仅仅只是提议。
“攻入郡城么……”侯永面带微笑,轻轻颔首:“可。什么时候行动?”
“噢?”平蛮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尔后重重抱拳:“陶山侯果然胆色惊人,本王佩服!将来若无意外,断绝了三千余年的‘冠军侯’之殊荣,恐怕便……”
话未说完,他脸色忽的一变。
数十里之外,郡城方向,一股足以让先天生灵窒息的恐怖威势席卷而来,同时一道带有道韵的声浪,也以郡城为中心四散开来。
“陶山侯果然少年英雄,竟在短短数日便攻到吾之城下,吾佩服矣!既如此,吾亦不躲躲藏藏,做那孬种姿态了。吾等西羌诸族,最服英雄,即便是死在你的手里,吾亦无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