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你可要记住呦,你的名字出自梵文,布……布莱克。你是这天下最与众不同的猫儿!”
小布是否听懂了韩幕轩说的话尚未可知,但韩溪蕊却是听的一脸黑线,脑袋上面不断有乌鸦拖着一连串省略号飞过。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叫“小黑”呢!
为了防止韩幕轩继续纠结“布莱克”这件事,韩溪蕊十分主动的换了个话题。
“五哥哥,我这脚伤虽说不严重,也总得再养个一两日才能行动自如。明儿个怕是还得麻烦你向庄先生替我告个假。好在,我一个女儿家读书只为明理,既不用参加科考,少去个一两日也不打紧。”
“六妹妹说的是,可庄先生说……六妹妹的字,实在入不得眼!让你趁着这几日,将《千家诗》、《千字文》各抄十遍,待脚伤愈合之后,交给先生检查。”
韩溪蕊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不过就想随便找个话题,转移一下韩幕轩的注意力而已。
岂料,竟然误打误撞的给她自己刨了这么大一个坑!
“啊?不是吧!各十遍?会死人的!”
韩溪蕊哀嚎一声,她真的很想去找庄先生好好的掰扯掰扯。虽然她伤的是脚,虽然他不用脚写字,可她好歹请的也是病假啊!
之所以叫养病,就是要以养为主,抄那么多书,累都累死了,还养个屁呀!
最要命的是,韩溪蕊的字,丑的特立独行,就算是瞎子,也能一眼分辨出她的手笔!所以,想要找人代劳这条路,是想也不要想的。
话说,她若是就不肯写,或是写的不够数的话,又能怎么着呢?
戒尺听说过吗?你以为那只是一条长竹片?
实则,戒尺是由两条木片制成,二者一仰一俯。仰者在下,长七寸六分、厚六分、濶一寸分馀。俯者在上,长七寸四分、厚五分馀、濶一寸。
这样的戒尺打在手上,每一下都钻心的疼!那种感觉,不像是打在手心,分明就是打在了三叉神经上!
就韩溪蕊那细皮嫩肉的小手,挨不过五下,整个手心都会肿起来。
你以为,手被打肿了就无事了吗?大错特错!庄先生从来只打左手,就算是打烂了,也还有右手可以翻书写字,总之就是挨打学习两不误!
韩溪蕊感觉,她这一顿戒尺怕是躲不掉了,除非,她从今以后再也不去家塾听讲,再也不见庄先生!
可是……她连脚受伤都要被罚抄书,那腿断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看着韩溪蕊一脸愁苦的长吁短叹,韩幕轩虽然心疼她,可也确实无计可施。他既不能帮韩溪蕊抄书,也不能帮她受罚,就连帮她想主意,都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让六妹妹这两日便要将那两本书各抄十遍,确是有些难为六妹妹了。可……庄先生向来严苛,怕是也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如若不然,六妹妹还是再多休息几日,好好的养伤。说不定,等你好了,庄先生便忘了曾经罚你抄书之事……”
韩幕轩越说声音越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又怎么能够说服韩溪蕊呢。
果然,韩幕轩说完之后,抬头看想韩溪蕊,只见她一脸漠然,毫无情绪的反问道,“就这?”
“我……我知道这样可能没什么用,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不过,比起四哥,六妹妹你的这点惩罚,还不足他的三分之一!”
“四哥哥也被庄先生罚了?他是因为什么呀?”
韩溪蕊乍听韩宁城竟然也被庄先生惩罚了,肚子里的那点好奇心全被勾了出来,一改刚才苦大仇深,欲哭无泪的模样,兴致勃勃的追问韩幕轩内情。
“庄先生说四哥不思上进,不敬师长,言行有失,实乃狂悖!昨日便将他撵了回来,并罚他闭门思过两日,并将《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各抄五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