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他的告白,还傻傻地快要喜极而泣。
聪明如他,他怎么会推理不出撞上自己的城户是在躲夏川,而夏川看到了他们必定会前来询问是否看见了城户。
想着想着,宫野志保厌恶透了自己。她恨自己这么爱着工藤新一,爱到他的一喜一怒都牵扯着自己的心弦,爱到明知这是他编织的一场梦自己还心甘情愿地沉溺进去。“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是一处沼泽地,只要她一脚踩空,便会坠入无底的未知深渊,黑暗和绝望会成为最终的宿命。
“志保。”工藤新一在身后拥着她,将下颌抵在她的发心,嗅着她淡淡的茉莉香。
宫野志保没有说话。
“我们进屋吧,”工藤新一低声劝道,“夜很凉,浴衣不御寒。”
在得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一点回应之后,工藤新一深深叹口气。他微微弯下腰,将宫野志保打横抱起来。身体的突然悬空让宫野志保无助地搂住他的肩臂,这夏夜,掺和着太多数不尽的迷离情愫。
工藤新一抱着她进了卧室,用后脚跟将推拉门带上。他将宫野志保轻柔地放在榻榻米上,蹲坐在她面前,手却拨下了她的木屐鞋,然后出乎意料地,他试图脱下她的白袜。
“你…….”宫野志保心中荡漾,她拼力压住那震动,按住工藤新一握住自己足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温暖的房间里开着亮堂的灯,宫野志保几乎能看清他的眼底深处那一览无遗的柔和。
“别动,志保。”工藤新一微微笑着,声音低沉,“我看看你的脚。”
宫野志保这才慢慢放开了手。经过一个晚上穿着木屐鞋的步行,她左边的脚趾缝里真的是磨得不行了。工藤新一动作无比轻柔,他缓缓脱下她的袜子,将她的左脚放在自己抬高的膝盖上,白皙的足趾那里磨出了一个血泡。
“另一只脚疼吗?”工藤新一在路上就发现了宫野志保的左脚痛得厉害,右脚似乎没事。
“不疼。”宫野志保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脚看,心中涌出异样的感觉,该死的,脸好像又开始热起来了。一定是这房间太温暖的缘故。
“看上去不严重,”工藤新一的手抚摸过女人柔软洁白的脚背,凝视着她的伤口那里,“我去拿药。”
来北海道前,他便收拾好了一个急救药袋,以备不时之需。宫野志保看着他在行李箱的底部拿出一管软膏,然后又走回到她身前,转回原来的半蹲姿势,将她的左脚放置在膝盖上。
“不疼,你别紧张。”工藤新一好笑地看着宫野志保有点紧绷的脸,低头抹了点药擦在血泡处。
清凉的药膏抹在了血泡上,减轻了一些疼痛。宫野志保收回脚,双腿合拢,坐在榻榻米上,浴衣开叉处隐约露出一截光白的小腿,她伸手将浴衣衣摆拢向前一些,遮住了露出来的腿。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系列带着防备性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他将药膏放在旁边,还是保持着半蹲着的姿势,脸抬起微微仰视面色清淡的女人,明亮的眼睛牢牢凝视她,声音带着深沉的温和:“志保,把左手给我。”
宫野志保没有动,她对此刻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没有兴趣,她现在只想睡觉。
“志保,你知道我的。”工藤新一挑起眉毛,嘴边浮动着淡笑,“如果我想要你的左手,你没法拒绝我。”
宫野志保倏地一笑,口吻讽刺:“说得也是,如果我有力气反抗你,我也不会被你白白吃那么多豆腐。”
对于她这样的冰言冷语,工藤新一早已习以为常,他伸手轻轻拉起了她的左手,低头看宫野志保纤细的指背那里一大片被硫酸烧过的伤疤,然后低头深深吻下去。
宫野志保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大片气压就这样翻涌上来,压在嗓子眼让她不能呼吸。
“工藤,你真是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