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吧,这逛得也没劲了。”
之前那么一闹,唱戏没看成,如今叶曦月对这个庙会压根没了兴趣,便和韩致知、祁墨殇他们一起回去了。
之后叶曦月便整日窝在庄子里研究解毒丸,还有其他各种药丸,脸上天天涂得花花绿绿的,看得那些丫鬟、下人一个个看见她就离得远远的!
三日之后,仁和堂门口,十几个拿着棍棒锄头的壮汉试图冲进去打砸,还有两人抬着一块门板走在最后,一名妇人躺在板子上,不停往外吐血。
鲜血洒了一路,就跟不要钱一样,被血滴溅到的路人有的闪避,有的唾骂,还有的跟来看热闹。
有那记性好的,直接指着妇人说道“我认得她!她不是前两天来仁和堂看病的那位妇人吗?我记得当时还有个姑娘,说吴许大夫误诊了!”
“看这情形,那姑娘竟是对的?”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全都很震惊,完全不敢相信许大夫竟然真的诊断错了。
“谁知道呢?看看再说。”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把整条街都堵上了。
那妇人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胸口的起伏微不可查,竟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她的相公,也就是之前那个大汉,和她儿子一起,带着一群人赶过来,举起棍棒打砸仁和堂,口里诅咒唾骂,十分愤怒。
许大夫匆忙从药坊出来,看见浑身染血的妇人,表情骤变。
“不应该啊!吃了我的保和汤,她的病应该早就好了,怎会严重至此?你们回去之后是不是没有持续给她用药,或是改了我的药方?”
他一边把脉一边急问,额头上汗珠子都滴了下来,看来也是慌了!
“每天三副药,我们没有一副落下!”
壮汉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怒道,“我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
“既然如此,你们可是在我家的药坊抓的药?若是贪便宜,去了别的药房抓药,我们可不能保证那保和汤始终有效。”
边上有个学徒推脱一般说着。
“放你娘的狗屁!当初我们直接在你们药坊抓够了七天的药,我婆娘回去之后吃了两副,肚子又开始疼痛,我坚持让她吃完,结果她便开始吐血,竟是止都止不住!你们是不是在药里下了毒?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谋害人命!”
壮汉举着锄头就想打那学徒,边上另外两名学徒连忙去拦,唯恐他真的伤到人。
许大夫此时脸上忧虑的表情已完全被惊惧取代。
完了,这人先前来时还只是发了一些炎症,如今却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若是呕血之症止不住,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咽气!
壮汉见许大夫把完脉面色大变,本就赤红的双眼几欲流出血泪,怀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我婆娘可还有救?”
“我先替她止住呕血之症再说。”
许大夫勉强说了一句,但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你还不快开药!”
壮汉厉声催促。
许大夫连忙冲几名学徒摆手“去煎解秽汤,速速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