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用叶曦月解释，他也能看得明白，琴音给他的那个香包也是有毒的，只是毒素剂量不大，发作起来比较慢罢了。

“殿下，看来给你香包的那个人很有问题。”

叶曦月忽然开口，一句话就戳破了祁旭尧心底最后的那一丝防线。

他狠狠蹙着眉头，浑身上下都仿佛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寒气。

原本他以为哪怕琴音是有目的地故意接近他，但至少不会害他，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这样的可笑想法瞬间被推翻了。

祁旭尧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这件事，他已经答应等查明母后的死因，就跟她离开京都，去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也就是他为了琴音，可以放弃万里江山。

可琴音呢，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么！

叶曦月见他神色不对，不用猜就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把目光转到了一旁的段离身上。

段离似乎对两只老鼠的反应没什么意外的，一脸的轻描淡写，就像是早就猜到结果了似的。

“段公子，”叶曦月缓缓出声，盯着他的眼神格外复杂，“想必送殿下香包的那一位，你也认识吧？”

她的声音刚落，率先反应过来的却不是段离，还是祁旭尧。

段离认识琴音，这话是什么意思！

“琴音本就是飘香楼里的人，我岂会不认识！”

本以为段离会有所遮掩，没想到他竟然简单直接地就把话给挑明了。

不止承认他认识琴音，等于变相承认下毒这件事都跟他有关了！

祁旭尧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段离的衣领，差点就这么将人从地上给拎起来了。

“你就是琴音说的那个恩人？你一直在利用她对不对，让她故意接近本宫，现在又做出下毒这些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衣领被揪紧，这本是一个很难受的姿势，但段离脸上却依旧在笑，笑得如沐春风，仿佛没有半点不适似的。

“殿下不必如此激动，琴音当年确实欠我一份情，不过她早就还清了。如今她是自由身，不管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至于下毒这些事，殿下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亲自去问问陛下？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陛下授意的，另外关于皇后娘娘的死因，我只能说，琴音送的香包绝对不是她致死的原因！”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点破了，矛头直指紫宸帝，而且没有半点遮掩。

叶曦月听到他的话，满脸的诧异和震惊。

因为她想不到段离在此时此刻将所有事情挑明了的原因是什么，既然是陛下授意的，陛下自然不想让人知道，他就这么说出来，难道不怕陛下震怒吗？

香包不是致死的原因，其实这和她之前的猜测差不多，可若不是中毒，皇后又是怎么死的呢？

皇后的死，到底跟陛下有多少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团迷雾，牢牢遮住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哪怕是抽丝剥茧，都无法将事情完全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