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季公公直接应下了，真的连多余一句的话都没有。

叶曦月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论好用程度，季公公甚至比李公公还要好一些。

韩致知进宫之后，言落也醒了过来，他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喝着小五送到嘴边的药。

药的味道非常苦涩，每次入口，他的眉头就要重重拧上一下，让那张原本就精致秀气的脸显得更加的我见犹怜，惹人心疼。

“小五哥，你不用去盯着那个西域人？”

“其他人都在。”小五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又舀了一勺碗里浓黑的药汁递到了言落的面前，“最后一口，赶紧喝完。”

他冷言言语地催促着，言落看着他，却觉得心底暖烘烘的。

其他人盯着肯定跟小五自己亲自盯着不一样，但他知道小五是关心在意他，所以才会选择在这里给他喂药，所以也没再就这个事情说什么。

“主人一个人进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最近宫中绝对不太平！”

言落体内的蛊虫被清除干净之后，只休息了一会，就收拢了手上所有的消息，而韩致知手上的信件也是他手下人送过来的。

“主人有分寸。”

小五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看着像是根本不担心韩致知似的。

他说话间缓缓起身，将手里的碗和勺子放在一边，又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颗蜜饯过来。

“给。”

言落从小就怕苦，每次吃了药都要小五用一颗蜜饯哄着，否则药是肯定不愿意吃的。

但之后因为两人几乎很难碰到一起，一个长居各地的倌馆、青楼，收集消息，一个因为杀手的身份更是到处跑，所以这个习惯就连言落自己都早忘了。

因为身边没有那个能让他肆无忌惮喊苦的人，也没有那个因为他一喊苦就会各种哄他拿来蜜饯的人，所以此时此刻，看到小五递过来的蜜饯，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怎么，一颗不够？”

小五见言落眼巴巴地看着，就是不伸手去接，还以为他是因为太苦，嫌一颗蜜饯不够。

“够了，这么大一颗，肯定甜，哪里会不够。”

言落倾身过去，直接就着小五的手，将那颗蜜饯含进了嘴里。

唇上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就这么从小五指尖一擦而过，小五整个人似是愣了一下，看着言落吃下蜜饯，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才晃了晃手，缓过神来了。

“小五哥，我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去那个西域人那边盯着他。西域人生性狡猾，加上那个叶楚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去盯着，放心一点。”

其他人做事，终究没有小五来得那么可靠，言落也担心有什么闪失。

小五低头扫他一眼，直接点了点头，“好，你安心歇着，外面安排了人的，我这就过去亲自盯着。”

他见言落脸色比之前看上去好了很多，也没多说，吩咐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言落看着他的背影，心尖轻轻一晃，勾着唇角，笑了笑，便安心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