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早上出门后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个电话,挂了之后满脸阴鸷地吩咐司机回季家宗祠。
五槐祠是季家主祠分割出来的一个小祠堂,门一关就是一个自家的刑讯室。
王虎老早就在大门前侯着了,季随云坐的迈巴赫才停他就大步跨过去打开了车门。
“季先生。”
季随云不发一言地大步朝内走去,脸上是可见的怒色,王虎默默跟在他身后,知道季先生这是真的生气了,出了这样大的事一个旁系叔叔都敢压这么多天,要不是眼见收不了场估计还在强撑。
拧开八十七神仙卷后的暗门,木质楼梯下行十多米后就是内部的书房。墙壁上两排灯全都亮着,十几个保镖贴墙站的笔直,书房门前一个男人人哆哆嗦嗦地跪在那里。
“哥,哥,你救救我,我们真的是被骗了,您就看在四叔的面子上,这次放过我们吧。”跪着的男人看到季随云来了之后忙开口,脸色惨白的像只鬼,虚汗沾了他满头。
季随云嫌恶的皱起眉,视若无睹地站在书房前输入密码,书房厚重的顶级保险柜材质的门缓缓打开了。
“把他拖进来。”季随云缓声吩咐。
季欣看到打开的门,瞳孔猛的一缩,保镖上来拉他的时候他吓得惊叫一声,邦邦地磕上头“哥,你放过我!你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放过我!”
“别叫我哥。”季随云冷冷的看他一眼,拿起办公室挂着的一柄三指宽半米长的鞭子“你爸有什么面子?你爸的面子就是让你在金三角贩毒的?”
季家一向家规严明,旁系和私生子到一定年龄之后通常都是放在边缘集团或者去处理敏感产业,物尽其用算一,不能直面家主分化权利算二。季欣早几年不学好打架斗殴挑事,季家老爷子眉都没挑就给他扔去了缅甸让他看家族玉矿,虽说没什么玩的闹的,但其实油水已经颇足了。
可季欣实在烂泥糊不上墙,他顶着一个季姓,让人捧飘了,自以为是摸着了高风险高回报能让老爷子刮目相看的路子,拿了两块上亿的原石巴上了乔家。
乔铭是什么人,虽说当年在北京绊了大跟头跑到了克钦邦,但是十个季欣估计都玩不过他一个,季欣倒是运气好胆子大,拿下一条不小的暗线,可早就在上面挂上号了。
一个星期前一组云南缉毒警接到指示,出动了上千人,上百驾直升飞机围了季欣租的当作坊的一整片私家山头,枪声响了一夜。那天要不是季欣跟小姐在山边车震接到风声跑得快,估计他现在就得跪在刑场求饶了。
季随云毫不手软地一鞭子就抽过去,飒的一声脆响,落下人身上瞬间就是一道半寸长的血痕。
季家手狠的多,季随云排前面。
季欣是个软骨头,一鞭子下去就在地上打滚了。他哭的可怜,但知道服软,一口一个哥,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季随云多了个亲弟弟。
季家不干净,可毒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季随云毫不手软地抽下去,劈头盖脸躲都躲不过去,不多时季欣浑然已经成了个血人。
“哥!哥你放过我!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季随云嗤笑一声“你一个被人耍着玩的脑残能知道什么?”他把鞭子扔到一边,坐回椅子上边擦手边冷眼看着季欣,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
季欣浑身都是血,疼的头都抬不起来,声音小而模糊“你一直查的,淮景最大的那笔注资,是乔家的。”
季随云挑了挑眉,这件事他确实一直在查,可最多只能知道有一笔款是从香港流出来的,港商低调钱多的太多了,季随云觉得最疑惑的是霍栖桐在香港的小公司竟然也有参与。
程良那边什么都问不出来,霍栖桐表示就是一个很正常的投资,程良只是多问了几句霍栖桐就恼了,程良也不敢多问。
冯正麒和霍栖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