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深刻地爱过一个人,也不会那么快就完全放下。”
他把拆好的螃蟹放进我的碗里,他刚才那番话,我有理由相信他是意有所指。
他干脆明了跟我说得了,就说傅筱棠,你肯定心里还在爱我,只是嘴上硬罢了。
我咬着螃蟹看着他,把他看到有点莫名奇妙“怎么了?”
“我觉得阁下过为自以为是。”
“我说什么了?”
“呵。”我冷笑。
我心情不好我承认,但我也没冤枉他。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心神不安的,咬螃蟹的时候硌到了牙齿,牙齿又酸又痛。
顾言之说“我让小九去盯着,把这事给拦下来。”
“如果拦下来了,恐怕那狗贼还不死心,迟早有一天自己要去偷挖江家的花园。”我对小泗那厮极其了解。
“那就真的让警察去江家挖花园?”
“让她死了那条心也罢。”我吐出一嘴的螃蟹壳。
这时,我看到好几个医生从餐厅门口跑过去,不知道为何我也立刻就站起来下意识地往外跑。
我拉住一个护士问她“是不是九号房间的江翱出事了?”
“他刚才睁开了眼睛,现在医生过去看他。”
难道他要醒了吗?
我喜出望外,跌跌撞撞地走到江翱的房间门口,很多医生和护士在里面给江翱做检查。
他肯定是醒了,我语无伦次地跟顾言之表达我的喜悦。
过了一会医生从病房走出来,我急着进去见他“江翱醒了吧?”
“没有。”医生摇摇头。
“不是说他的眼睛睁开了吗?”
“也许是护士在监控器里看错了,也许是神经痉挛都有可能,但他的脑电波不是醒来的状态。”
我往里面看,江翱还在平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跟我刚才从他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样。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我有点急躁“不是说他已经扛过了排异吗?换个心又不是换脑子,为什么会昏迷?”
顾言之把我拉到一边去“稍安勿躁。”
我也想安,但我安不下来。
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那么多的奇迹。
或许,江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江翱的床边,我在这里待了三天要走了,我不能总是待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江伯伯的电话,他告诉我警察把整个江家都给围起来了,然后来了很多警察正在挖花园,还有法医在一旁待命。
我很不好意思地对江伯伯说“江伯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