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胡师傅惊呼了一声猛踩油门“什么情况?”
我往前一冲,手里的平板都掉在了地上,人也差点冲到前面去。
“怎么了胡师傅?”我快被他给吓死,胡师傅平时开车一直很稳的。
“忽然冲出来一个人。”胡师傅也惊魂未定“喏,那个。”
我向前方看去,郁冬就站在车前,还是昨天那件鸭蛋青色的羽绒长大衣,今天他没戴墨镜,风吹起他的头发,那只有伤疤的眼睛若隐若现。
“小姐,那个人你认识吗?”胡师傅问我。
“绕过去。”我说。
“这条路窄。”胡师傅说“除非从草坪上轧过去。”
“那你从他身上轧过去。”我咬牙切齿。
胡师傅惊恐地看着我“小姐”
犯不着为难胡师傅,我下了车向郁冬走过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我离他有几米处站住,跟他保持距离。
“你要干嘛?”我问他。
“我想见你。”
“你见到了,让开。”
“一起吃个早餐。”
“我吃过了。”
“陪我吃。”他走过来就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凉的我的心都惊了一下。
“松开。”我用力挣扎,他却握着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衣兜里。
他的衣兜里异常温暖,他就这样拉住我从我的车前走掉了。
我回头看胡师傅,他错愕万分地看着我,甚至把脑袋探出车窗问我“小姐,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报警吗?”
需要吗?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就被郁冬给拽走了。
我家在山脚下,这里是一条斜坡路,要控制速度不然会像皮球一样滚下去。
我的手在郁冬的掌心里,我一直在跟恶势力作斗争,挣扎了半天他都握的紧紧的,弄的我的手指都疼了。
我抬起头对他说“是不是此刻有一种牢牢把我控制在手心里的感觉?”
他低头看我,目光沉沉。
我们走下山了,他才回答“不,从来都没有。”
我不信他的鬼话,他的手段旧中又翻新,欲擒故纵加深情守候。
走着走着,我忽然笑了“你这一套,顾言之都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