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霖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放柔了声音问道,“我都不走了,怎么还哭呢?”
就连辛斯羽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眼泪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一直不停地流。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是突然很怕,你真的,就这么走了。”辛斯羽抽噎着回道。
谢继霖将她的脸扳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以后,有任何的问题,都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听到没?”
“嗯。”辛斯羽点头。
“不准再提分手”谢继霖继续提要求,“这两个字,从这一刻开始,永远都不要再提。”
这个要求太过绝对,辛斯羽怔怔地盯着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说点儿什么。
谢继霖见辛斯羽没反应,用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低声重申道,“听到没?”
他的额头暖暖的,呼吸也特别地近,那种气息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让辛斯羽觉得无比安心。
“听到了”她轻语似呢喃,“我听到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提了。”
谢继霖终于露出了笑容,“乖。”
“叩叩叩——”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瞬间打断了两个人的亲昵,辛斯羽率先坐了回去,随后,护士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辛小姐,该换药了。”
谢继霖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开了门。
例行询问之后,护士麻利地更换了点滴。
虽然护士很快就离开了,但两个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此前的亲昵,四目相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点莫名尴尬。
就这么静默了一会儿,还是谢继霖先开了口。
“那个伤,你是怎么弄的?”
辛斯羽有些为难,试探着问,“你,真的要听?”
谢继霖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要生气。”辛斯羽先给他打预防针。
谢继霖皱了一下眉,“你先说说看。”
“不行,你先答应我。”辛斯羽寸步不让。
谢继霖看着她,半天才妥协,“好,我答应你。”
“我提前在大腿根那里绑好了一颗钉子”辛斯羽如实回答道,“上午,车子开下山之后,我估摸着时间,趁他们不注意,就自己动手了。”
谢继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继续问道,“钉子呢,是怎么来的?”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辛斯羽也不再隐瞒,又把自己取钉子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到那是从旧木椅上弄下来的,谢继霖只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
他知道伤口是辛斯羽自己弄的,却不知道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那样的钉子,多半是已经生了锈,且钝了的,辛斯羽到底是下了多大的狠手,才让自己流那么多血,吓得丁哲韬不得不送她来医院。
他很想问辛斯羽,问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下手过重了,失血过多来不及救治,她该怎么办?
问她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帮人丧心病狂,根本不想管她,她又该怎么办?
他想告诉她,她这是在拿自己命赌博,如果她真的出了事,那她的爸妈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可这些话,谢继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他刚才已经答应过了,不生气。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想说的话,“她们想要的,不过就是那块地皮,大不了给她们就是了,你何必要拿生命去冒险。”
辛斯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真的给了,那就再次证明了我们不是柳茹兰的对手,这种挫败感会一直影响着我们,况且冒了这一次险,能顺便给丁哲韬一个监狱套餐,反正怎么样都划算,我不后悔。”
谢继霖无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