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几名服务生又进来撤了盘子,随后又送了茶饮和甜品进来。
吃饱喝足之后,辛斯羽便又提起了自己上午和妈妈的通话。
她先是转述了一遍妈妈的意思,然后也表示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她们为什么会这么想,谢继霖听得不住点头。
只是当辛斯羽话锋一转,说出‘但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生小孩’的时候,谢继霖的脸色有一瞬间顿住了。
“为什么不适合呢?”谢继霖反问道。
辛斯羽端坐好,将自己酝酿很久的说辞一一和盘托出。
“首先,你的事业还没彻底定下来,虽然你现在已经进入董事会了,但你我心里都清楚,只要柳茹兰一天不犯错,你就一天不能顺利接手傅氏集团。”
“其次,我的事业已经被临时中断了,一直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保证自己不要出错,同时也尽量地讨老爷子欢心,等他哪天一高兴,也许就让我继续回公司工作了呢?”
“最后,我们继续说回柳茹兰,你也知道,最初我们决定合作的时候,是因为柳茹兰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你跟柳茹兰是利益之争,而我跟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新仇旧恨,当初她暗中帮助丁哲韬给我下药,后来又密谋绑架我,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的。”
“如果一旦决定生孩子,那我的人生又得被迫暂停下来,更甚者还会暂停好几年,到那时候,我的事业也好,柳茹兰也好,我都无能为力了。我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会落到那步田地。”
辛斯羽自认为是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了,而且也有理有据,可在谢继霖听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惊讶地发现,即使隔了这么久,她依旧还耿耿于怀当初的事情,即使罪魁祸首丁哲韬已经进了监狱。
谢继霖有些悲伤地发现,在辛斯羽心目中,最重要的依旧是事业和报仇,这两件事似乎永远都优先于他和他们这个小家。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过去的事呢?难道就因为丁哲韬是她的初恋,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现在辛斯羽有多恨丁哲韬带给她的伤害,是不是也就证明她曾经也是深深爱过丁哲韬的?
这些下意识的联想,一旦出现在了脑海里,就一直挥之不去了,谢继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里揪痛的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让这种感觉困扰自己太久,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已经将这种难受强行压制了下去。
“所以你还是不想现在要小孩,对吗?”谢继霖抬头问道。
其实他还想问,‘如果我说,我也很想现在要一个小孩,你愿不愿意生呢?’但这句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咽下去了。
从辛斯羽刚才的神情言行可以看出来,他这句话一旦问出口,必定会让辛斯羽再次炸毛,甚至还会以为他谢继霖把她当成了生育工具之类的。
谢继霖不会这么傻,同样的语言错误连着犯两次。
辛斯羽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只得略微小心地点了点头,又赶紧补充道,“有科学研究说了,女性在三十五岁之前生育都是没问题的,过了三十五岁才算高龄产妇,你看我现在才二十三岁呢。”
谢继霖没有回答,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辛斯羽脸上一喜,“所以你也同意了对不对?”
谢继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幽幽地说道,“谁犟得过你呢?”
辛斯羽伸手揽住谢继霖的胳膊,嘻嘻笑着,“还是老公最好了。”
……
在辛斯羽看来,这算是和谢继霖达成一致了,因此,这次谈话之后,她便更专注于方玉琳那头关于寻找画的事情,期间,甚至还特地飞过去,以祝贺毕业的理由,在那边呆了一个多星期,以便跟着一起寻找。
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