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疏月背对着蒙面人,并不知道已来的危险,但是正对着蒙面人的季初臣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猛然把人一拉,顿时和上官疏月换了个位置!
一声剑入血肉的声音,上官疏月眼睁睁的看着蒙面人一剑刺向了季初臣的心口!
与此同时,玄铁匕首划过蒙面人的脖颈,应声倒地!
“季初臣,你疯了!”上官疏月慌了。
“季初臣!季初臣!季初臣……”上官疏月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而此时的季初臣,已然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浑身都是伤,背后的一个血窟窿尤为刺眼,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容随心看了看血泊中的两人,又看了看季初臣手中的幽灵宝剑,肉疼的拿出了最后一颗千生果。
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白白便宜了别人!
呸呸呸!这不是咒自己重伤吗!还是送给别人比较好。
这样想,果然她心里平衡很多。
精心准备的游船就这样被一群刺客毁了,众人皆心有余悸,作为主人的万华公主更是被吓出了病,倒在了公主府,后话暂且不提。
上官府邸。
季初臣被安置在了房内,东方乐菱和卫离回宫向皇帝禀报今日之事,此时屋外只有上官疏月、容随心和刚赶过来的凌陌白。
方镜听正在房里给季初臣清理伤口。
想到凌陌白转述的卫离的话,容随心脑袋转了转。没想到这个季将军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上官疏月还没来得及换身上的衣服,虽知道季初臣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衣袖下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仿佛指尖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血。
“上官疏月,你爱魏邈吗?”容随心认真的问。
上官疏月被她的问题问的一愣。
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家族需要她嫁给他。
“那你爱季初臣吗?”容随心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上官疏月立刻反驳,眼神闪烁,又好像在掩饰些什么。
“你不喜欢他,这么紧张他做什么,只因他是你的护卫,亦或是季家的人?”容随心紧紧逼问。
上官疏月忽然不说话了。
容随心看着她发呆的样子,不禁扶额叹息,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转身进了房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红娘这个工作,还真是不好做啊。
房中的季初臣因为吃了千生果,所以神智尚是清醒的。门外的对话就这么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心里尽是苦涩。她就这么着急否认吗……
昏昏沉沉间,季初臣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练武场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吃力的打着比他的个头还要大的沙包。男孩的脸蛋晒得通红,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但旁边的老者并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
“爷爷。孙儿可以休息一会吗?”男孩实在是太累了。
老者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轻轻点了点头。
“初臣……想你爹娘吗?”老者摸着男孩的头,眼睛看向远方。
“想……”男孩也像老者一样,往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去。
“那你要好好练功,等你有进步了,你爹娘也许就回来了……”
“好。”男孩眼眶红红的,拖着沉重的身体,再次回到练功场上。老者看着勤奋的孙子,叹了口气,才缓缓离开。
两日后,太师府内出了大事!
季家小少爷不见了!整个太师府的气氛冷到了极点,太师府的人乱成了一团!
而就在太师府后门的一条巷子里,男孩正蜷缩着大哭。
他知道,爹娘再也回不来了,爷爷没有告诉他,但是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