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州松开了手,双腿想是灌了铅,背脊僵硬。
“嗯。”
“是我强人所难了,呵。”
身后传来顾寒州自嘲的一声,那一声短促的冷笑,敲打心扉。
许意暖的心在那一瞬间,鲜血淋漓。
“你走吧,不要回来了,东西随后我会让安叔送过去。”
“好。”
她现在只敢发单音节的声音,生怕顾寒州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
他殊不知,藏在袖摆里的手已经紧紧捏起,用了部的力量去惩罚自己。
她提步离去,宛若走在刀尖。
最后,她出了大门。
顾寒州还站在原地,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离去的方向。
他多么希望许意暖回头看看自己。
但她真的走了,一去不回头。
“安叔。”
他狼狈的叫了一声。
安叔急忙上前,他都不知道好端端的两人怎么吵架了,甚至算分手了?
“先生,你没事吧?”
安叔看他身子踉跄了一下,吓得赶紧搀扶住他。
顾寒州一手狠狠地扶着墙壁,强撑着身子,道“你去跟着许意暖,别让她发现,要把她安送回学校,明白吗?”
“先生,可是你”
“快去,她不能出事!”
“好,好吧”
明明心里还记挂,可偏偏选择放手。
等安叔平安将许意暖送到学校后,回来就看见顾寒州喝了很多酒,满桌子的饭菜一没动。
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他赶紧拨打了厉训的电话,明原委。
顾寒州宿醉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头疼欲裂的醒来。
“意暖”
他看到床边有个模糊的人影,以为是许意暖,可还没高兴几秒就恢复了清明,看到了厉训。
“看到我很失望?”
厉训捕捉到他眼底的暗淡,无奈的道。
“不是。”
顾寒州淡淡的道。
他起身,道“安叔太大动干戈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我要准备去集团了。”
“看来你不想和我好好聊聊,我还以为我们兄弟间,已经无话不谈了呢。”
顾寒州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僵硬。
他不是不想谈,而是那些话太过苦涩,不出。
有一种撕开伤,再次撒盐的感觉。
“我可以自己调整过来。”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的,你当年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只是,一些事憋在心里,不难受吗?你既然不想跟我,那我也不必告诉你,今天在医院附近,我遇见了许意暖”
他随意的道,就要转身离去。
顾寒州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赶紧冲了过去,扣住了他的肩膀。“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