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又陪着四季玩了一会儿,才哄她睡觉,小孩子困得快,很快就睡着了。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想着傅氏今天还没什么人上班,附近的外卖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让张嫂热了几个菜,开车去公司找傅慎言。
即便是冬日,京城早晚的温差也很大,我穿了加厚的毛呢大衣,还是冻的发抖,一下车就缩着脖子往傅氏所在的写字楼里跑。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楼下只有一个看门的保安,老大爷对我有些印象,寒暄了两句就把我放进来了。
走进傅氏,看着只亮了一排灯管的办公室,莫名觉得有点荒凉。
我记得傅慎言的办公室,提着饭盒直接走了过去,走到门口,却听见女人稚嫩娇弱的声音。
“傅总,您还没吃饭呢吧,公司对面还有一家日料店开着,要不我们先去对付两口,再回来继续加班吧?”
这声音很熟悉,我下意识歪了歪脖子,就看见了周一珊的侧脸,也正好被抬头的傅慎言发现。
他大概是准备回应周一珊的,看见我来了,立刻起身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外面降温,也不说多穿点。”
“来给傅总送饭。”我举起手里的灰色盒饭套装,说话的时候嘴边还飘着热气。
傅慎言看了看饭盒,就把东西取下来放到一边,握住我的两只手合并了放在手心搓,半开玩笑似的说,“辛苦了傅太太。”
我冲他噘嘴,没有接话。
周一珊这才找到空隙插话,恭敬的叫了我一声傅太太之后,对傅慎言说,“我先出去了傅总。”
说完,她就从我身侧挤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身影一直走远,说实话,有些狼狈。
傅慎言也学着我伸长了脖子去看,但他显然抓不住重点,“看什么呢?”
“没什么,先吃东西吧。”我松开他的手,拿过饭盒到旁边会客的茶几摆开。
傅慎言的确是饿了,完全不挑食,面前放着白米饭,对着四个菜雨露均沾,他吃的很慢又斯文,画面就很养眼。
他吃饭的时候,我就起身在办公室里转圈,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办公桌上有关g集团的资料文件,随手拿起来翻看。
n,成立于1920年,世界百强投行之一,资产暂未成功完成核算,账面流动资金保守估值逾越千亿”
小声念到这儿我不免有些震惊,傅慎言从哪儿招来这种程度的财阀?
“傅慎言,”我举着手里的文件问他,“你确定不是g要收购傅氏,而是你考虑要不要让他砸钱给你?”傅慎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慢条斯理的吃,边吃边解释,“傅氏如今已经在国内打出名堂,发展海外势在必行,而亚洲建筑市场一直是g的空缺,这次他们主动跑来橄榄枝,未必没有起收购的念头。”
我只是随口一说,倒是没有想到歪打正着,看得出来他表情凝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悻悻的把资料放了回去。
企业一旦上市,要想冲出国内市场,不可避免的要跟资本家打交道,立场稍微不坚定的,卖了公司拿钱走人,一切的技术资源就交到资本家手里,甚至还没来得及进入世界舞台,就已经丢掉了手上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