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是骑兵的兄弟!一次杀掉一千多匹战马的命令,让将士们都心里难以承受,也不愿去执行魏延的命令。
魏延让亲卫牵来自己的座骑大白马,疼爱地为大白马理了理马脖子上的鬃毛,然后在马的侧背压了压。白马便顺从地侧身躺在沙也上。
魏延坐在白马身边,又为白马挠了挠马腹。然后,突然将白马压在身下,拔出战刀,一刀刺进了马的脖子……
魏延亲手用皮袋接了马血。蹒跚着爬到沙堆上,举起皮袋,对周围的将士们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得到绿洲饮水补给的贼军,便会来进攻我们。
他们会趁我们精疲力竭的时侯突然杀到,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养足了力气的贼军精锐一个可以打你们十个甚至二十个!
我知道你们心疼战马,我也一样心疼。但我们别无选择!不这样做,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杀!
现在,请立即执行我的命令先杀军官的马,再杀士卒的马,将战马杀掉一半!我们不仅要喝马血,还要就着马血吃压缩干粮,养足了力气,准备杀敌。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在魏延的这一番解释下,所有人都明白了形势的凶险和魏延的苦心,魏延的命令得以有条不紊地执行了下去。
随即,魏延又将夜间斥候增加三倍,哨探范围扩大到十里。营地外围三里之内安排众多暗哨。将士们人不卸甲,马不离鞍,随时保持着备战状态。
……
凌晨时分,白天被晒得灼热的黄沙已经变得冰凉,温度从白天的三十多度高温降到了零度以下。
月亮挂在天边,清沏的月光倒映着一望无垠的漫漫黄沙,显得无比的静谧和辽阔。
“将军,起风了。”巡夜的亲兵推醒刚睡下不久魏延,魏延坐起身来,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对亲兵道“传令下去,叫醒所有将士,小心不要被风沙埋了。”
一众亲卫得令,连忙去各帐传令,让各帐哨兵把睡着了的将士们全部唤醒。
连续这几天晚上,每次到了后半夜都会起风,因太过疲惫而被风沙掩埋的士卒已达二百多人。
不过今晚大家都喝够了马血,吃了营养丰富的压缩干粮,应该恢复了几分力气。
“希望今晚不要再有士卒被风沙掩埋了。”魏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出帐篷察看。
风有点大,沙粒抽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刺痛。沙丘在不停地变化着形状,静谧了一天的沙漠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在流动和转动。
马岱和韩镇韩平也走出了帐篷来到魏延身边。
“你们说,许岳此时在干什么?”魏延有些担忧地看着西边,随口问了一句道。
韩镇道“如果我是许岳,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嘘,别出声!”马岱突然出声,阻止了正要说话的魏延。
马岱竖起一对煽风耳仔细地听了半晌,又用鼻子仔细地嗅了一会儿,蓦地回头对魏延说“风中隐隐有厮杀声,而且有血腥味随西风吹来!”
大家都已经多次验证过了马岱的这种敏锐的听力和嗅觉。这是生长在西凉的马岱,多年来在生死之间练成的本事。
血腥味来自西边!
西边,正是许岳可能来袭的方向!
魏延心中一沉,派出的斥候可能已经遭到了许岳他们的围杀!
深夜,沙尘暴。这是最好的突袭时机!
敌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绝不会!
魏延相信马岱的嗅觉,更相信自已的判断!
魏延拨出战刀,跳上旁边一个沙堆,大声喊道
“立即传令,所有人备战!有马的骑兵护着两翼,没马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