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一愣,随即道:“姑娘真会说笑。”
楚天歌无语。
“让开。”这整个酒楼的人都往这里看着,若这样让人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赵公子笑着说:“方才我可没有跟姑娘顶嘴的意思,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还愿坐下喝杯酒,我来请。”
“不愿。”
她冷淡的回绝了,就势打算绕过他走。
赵公子微眯了下眼,随从立刻再次拦住了楚天歌的去路。“姑娘,我们赵公子是现任菇城太守的嫡长子,已故赵国公的侄子,能与赵公子喝酒是您的福份。”
楚天歌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身份在清河城里是能横着走了。
可是这福分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啊。
“让开。”她重复道,口气更冷了些。
赵公子的脸色难看了些,戏虐道:“上一个拒绝本公子的姑娘,如今在哪儿来着?”随从立马心领神会。
“在妓院里呢,当初装得清高,如今是千人尝万人枕的荡妇了!”
赵公子轻佻道:“若是良家女子,又怎会孤身在酒楼呢?”
楚天歌避开了他的手,挺了挺肚子讪笑。
“看到没,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还有个孩子呢。”赵公子这才看到她小腹微微隆起,可大多数女子的腰身也就这样,细如柳的能有几个?
小脸生的如此便足够勾人了。
他笑着伸臂揽住了楚天歌。
“姑娘的意思是吃撑了吧,咱们别处玩去吧,去泛舟还是听曲儿,”
楚天歌怀疑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正考虑着是在这里揍他,还是出去人少的地方的再揍他,一个女子挤开了赵某的随从,冲着他嫣然一笑。“这位姑娘是?”
赵公子瞥了她一眼,“我的事不要管,赶紧滚蛋。”
“可是父亲说如果哥哥再闹事,就要关上一个月的禁闭呢。”
这个女子似笑的天真无邪。
赵公子顿了顿,总算把手从楚天歌肩膀上放了下来。
他大步而出时,在那女子身边说了句,“一个下人生的贱种,管的事倒还挺多。”
那个女子脸色微变,却仍笑着目送赵公子离开,随即走到楚天歌面前。
“出城吧,他这个人一旦看上了哪个姑娘,势必不肯罢休的。”
楚天歌友善的看着她,“那你呢,你回去他能放过你?”
这位女子绽出了轻松的笑容,不以为然的说:“这种事我常干,放心,我父亲会护着我的,他不能怎么样。”
楚天歌心里浮生几分暖意,“谢了。”
她庆幸着这个女子来的及时,否则赵某的手就废了,非被她烧成熟蹄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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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认真的考虑了“出城”的意见,可她先前为了讲价,一口气付了十天的房钱。
现在掌柜的死活不肯退钱。
就算钱多也不能浪费,就这么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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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再次遇到了这个女子。
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横冲直撞的驶过长街,楚天歌在嘈杂的人声鼎沸中,听到了车厢中女子微弱的挣扎声。
她身旁有一险些被撞倒的老妇人埋汰道:“赵太守也是个好官,怎么生出这样的公子,没事就爱闹事,差点撞死我了”
“这是赵公子的马车?”楚天歌问道。
“可不是嘛,他的马车回回都这样横冲直撞的,咱们菇城谁能不认识这个车啊。”
楚天歌回想起方才车厢里的异动,赶紧从旁买了匹马,上马扬鞭追去。
这辆马车一路到了山上。
赵妍被人从马车中拎了出来,一路拖行到悬崖边。
赵明朗薅住了她的头发,让她在悬崖边缘往下看。
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