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出来了。”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对面,掀帘看了眼窗外,摇了摇头。
李烬宵早已习惯,她面对“李云临”一直都是这样,寡淡而疏远。
没有一句带有温度的话,始终客客气气,避嫌三分。
送她回了凤仪宫中,李烬霄又去了宫外,再次上了凤仪山。
他将那土堆挖开,捧出了锦盒。
打开看到里头之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多么可笑啊,这个女人。
香囊各异,但每一个,上面都有李云临三个字。
里面,是宝华寺才能求到的平安符,每一个都是。
她竟是宁愿把所有的心思都埋在这里,也不愿告诉李云临,我盼你平安。
“李云临啊,”他仰天潸然泪下,咸涩入喉,“你怎么配,你根本不配。”
这一夜,李烬宵从床板下冒出头来时,楚天歌急着说“你快走,李云临从云梦回来了,你快出宫去。”
李烬宵爬出来站在床边,咳嗽了几声,咳得眼睛通红。
他深深看着楚天歌,看了片刻,再伸手从衣襟中掏出一封白纸文书,递给了她。
楚天歌拿过一看,整个人僵怔住。
休妻书?
“天歌,我们夫妻情分……就此散了吧。”他哑声道。
“为什么?”
楚天歌不解得看着他。
她一遍遍的确认休书上的每一个字,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楚天歌信手一挥,休书扬在空中燃为灰烬。
“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是有了妾室还是有了别的孩子,我都是你的妻,我信你都有苦衷,你休想弃我!”
她站在李烬宵面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不要分开。”
李烬宵鼻梁酸痛,却再没有勇气和立场去抱一抱她。
曾几何时,他以为天歌心里是有他的。分离的每一日,他心里都坚如磐石的要回到她身边去。
可现在他觉得他该离开了。让“李烬宵”这个人消失,不再成为她拷守感情的枷锁。
“天歌,不要再困守于我们的夫妻关系了,我放手。你……该原谅李云临了,该接受他了。”
“不!”
楚天歌胸腔一阵滞痛,脑海中似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欲破茧而出。
她喘息越来越急促,“不可以这样,分开了就回不去了,我们不分开……”
一切支离破碎的模糊画面割过眼前。
一些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终究不再躲了,你来了。”
“天歌,我放过你了。”
楚天歌的头越来越痛,她抱着头蹲地上,虚弱的哀求,“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等那些声音消弭下去,身边渐渐安静,头慢慢的也不痛了。
她抬头,李烬霄早已不在眼前,只余一些灰迹证明他的确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