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在一块儿没多久,这就有了孩子,的确仓促了些。既然宝宝要给我们时间,我们就开开心心的过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
傅菁在他怀里点头,“可是我被掳那么些天,回到张家去该怎么办,人人都会揣测你的妻子……”
张深时笑道“正好我也不想待在浔城了,我在姑苏买了个宅子,不是很大,我们两人住是足够了。”
马车出了金陵城没多久,一批马追驰而来,由远及近,直至拦在他们车前。
骤然停车,傅菁心惊肉跳的拽紧了张深时的衣服。
她的颤抖那么清晰的传达给他。
张深时拥紧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道“别怕。”
他这样一说,傅菁就没那么怕了。
一帘之隔,白修的声音响起。
“滚开。”
对方下了马,“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熟悉的一入耳,傅菁身子猛地颤了颤。
果然是他。
熊想想蔑道“洞房花烛夜不好好过,放来拦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那人走近了一步,他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
“阿菁!我只要再见你一面!”
熊想想和白修看着眼前的新郎官捂着胸腔一步一蹒跚,还呕出了鲜血,疑惑得面面相觑。
他的唇色紫得发黑,一看就是中毒已深,毒已侵入了五脏六腑。
这样一个人,也犯不着他们动手了。
张深时轻声对傅菁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身子出了问题,他在强撑着。”
傅菁想了想,摇头。
如果祝飞是在洞房里中了毒,那毒一刻钟而亡,他不可能活着出城。
毕竟祝府到这里,有着半个时辰的路程。
且祝飞一定会先去别庄,找不见人再追来城外。
他能活着到这里,肯定没中那毒,不过也有可能在别处受了伤,总不至于性命堪忧。
“阿菁!我求求你。”
“……”
“再让我看你一眼……”
祝飞的声音不依不饶的传来,声音里都能听出他的渴望,他的卑微。
傅菁在张深时的怀中摇了摇头。
张深时立刻对驾车的两人道“白公子,熊小姐,阿菁不想见他。”
“走。”熊想想道。
马车绕过了摇摇欲坠的祝飞。
驶出不远,熊想想忍不住回头看,她看到祝飞的身子轰然倒地,激起一堆落叶。
有几人骑马紧随而来,纷纷下马将他围起。
应是祝府的仆从。
熊想想转过头来,捂了捂心口,“白修,他好像死了。”
方才就油尽灯枯了。
白修“嗯”了声,“有人会给他收尸。”
他纤长的眼睫下,眸底一片冰澄,瞧不清情绪。
“你难过吗,他陪你那么久。”
熊想想看着他问。
白修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他不死,其他人安生不了。”
“我是问你难过不难过……”
“想想,你可真不会聊天。”白修声音低哑。
“对不住……”
熊想想侧首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别让菁菁知道了吧。”
说真的,她无法想象傅菁知道祝飞死了会怎样,毕竟在一起那么久。
“嗯。”
他们的对话被马蹄声和车轮声掩去。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