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去了月家?”赵启安眼睛都瞪圆了,气乎乎地道。
“嗯。”陆藏锋终于给了赵启安一个正眼,转而看向皇上,神色淡了几分,“回皇上的话,昨晚臣去月家用膳。”
有些事,终究是不一样了。
赵启安没有盯他,反倒是皇上派人盯他。
他原本还想私下问问皇上,青州是不是非月宁安不可,他去青州拿下范家可行? 现在怕是不能问了。皇上终归是皇上,而不是他陆藏锋的兄弟。
陆藏锋神情淡漠,没有一丝喜怒。
“去月家用膳?”赵启安跳了起来,气得眼睛都红了,“陆藏锋,你好好的,去月家用什么膳?”
陆藏锋过分了!居然趁他有伤,悄悄地跟月宁安来往。
“自然是合我胃口。”陆藏锋斜了赵启安一眼。
“就这个原因?”皇上怀疑地看着陆藏锋。
“皇上以为呢?臣家里缺一座金山,去讨月宁安欢喜?”陆藏锋拿春日宴上的事,暗讽了皇上一句。
皇上面上闪过一抹尴尬,“藏锋,朕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时候,你与月宁安应该少来往。”
好吧,他承认,他当初确实因为钱财,才默许陆老太君,为陆藏锋娶月宁安。但这事,不都过去了吗?
陆藏锋道“皇上不是想查铁矿的事吗?臣不盯着月宁安,怎么查?还有,前不久河曲商人送来的那批战马,已经送入营中。那批战马的质量之高,远超朝廷马场的马。”
占了月宁安的便宜,却又把月宁安当成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才,皇上这样的想法可不行。
月宁安不是宫里那些,只能依附皇上而活的宫女、太监。
甚至,月宁安与历任月家当家人不同。
那些人,打小就被灌输了要忠于皇室,为皇室卖命的信念,而月宁安不同。
她出生的时机不对,后面又遭遇一系列事情,让她生于月家,却长于野。
月宁安她姓月,却不是皇家奴才的那个月。
皇上明知月宁安的才华,要用月宁安,却又这般轻视月宁安,不把月宁安当人看,早晚有一天会吃亏。
如若是以往,陆藏锋肯定会暗中提点一句,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
皇上这一生太顺利了,顺利的登基,顺利的受到臣子的爱戴,便是遇到麻烦,也有他与赵启安帮他解决。
皇上他该受些挫折,也该吃一些亏。
只有经历了挫折,吃过亏,皇上才会真正的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他是皇帝,想要从他手中得到权势富贵,就忠于他,为他卖命。
这世间总有一些人,是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