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天东发给左澜任毅给他的关于凌寒的材料。看完后,左澜心情很沉重。
她有想过凌寒出狱后想要在社会上立足的确会很不容易,可当她真的看到那些照片时,才发现现实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凌寒比从前清瘦了,虽然样貌没有什么改变,但她的眼神中却少了昔日的光彩。四年的牢狱生活多少还是影响了她。这种变化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看得出。
左澜好像突然理解了凌寒。换作是她,她也不愿意自己最好的朋友看到这样的自己。
左澜看着手机里梅天东发给她的凌寒工作的地址和家里的地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去找凌寒。想了一整天要跟凌寒说的话好像也忘得七七八八。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管去凌寒家还是公司找她都不妥,所以她把梅天东给他的凌寒的电话输入了手机。
她的手机有两个电话卡,另一个号码是来g市后办的,主要是工作上用。她想用这个号码拨打凌寒的电话。凌寒知道她在d市的手机号,她担心用旧号码打给凌寒,凌寒不一定会接。
电话接通了,听到凌寒声音的那一刻,左澜的喉咙一紧,她想叫出凌寒的名字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喂?是哪位?请讲话。”凌寒重复了好几遍。
左澜极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终于发出了声音:“凌寒,是我,左澜。”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这是左澜意料之中的。
&n市。”
电话那头依旧无声。左澜静静地等待着,她知道凌寒需要时间。
“好。我们见个面吧。”
“那就今晚。地方,地方我来选,行吗?”左澜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定吧。”
左澜选择了一个环境非常安静的餐厅,还特意订了一个包间。她不想有人打扰。
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左澜便早早来到了餐厅,她认真地翻看菜单,选的菜都是容易消化的,适合胃不好多人吃。
“就这些吧。”
服务员走后,左澜坐在包间里出神。在法庭上无论对方的律师有多难对付,她从来都是镇定自若,再抓住对方的破绽一一化解。
可是一会儿要面对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却莫名感到不安,没有了法庭上的那种自信沉着。对于说服凌寒留下来这件事,她没有一丁点的把握。
晓之以理?用什么道理?动之以情?用闺蜜情?左澜感到很迷茫,她一个口若悬河的律师居然词穷了。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包间门。左澜以为是服务员来送菜,喊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凌寒。
凌寒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和一条蓝色牛仔裤。都是凌寒几年前的衣服,可这身衣服现在穿在凌寒身上明显像是大了一个尺码。
凌寒比从前瘦多了。
左澜站起来,不由自主地走到凌寒面前,她伸出胳膊想要抱住凌寒,可是手臂刚伸出去,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下来,她慌忙收回手,双手并用去擦眼泪。
“左澜别哭。”凌寒伸手帮左澜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的这个举动让左澜彻底破防,抱住凌寒哭了出来。
快七年了,她们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女子监狱里,一次是凌寒出狱。今天是她们时隔三年后的重逢。不仅左澜难以克制激动的心情,凌寒也是。
虽然赴约前,她反复告诉自己要克制感情,可是左澜的眼泪让她彻底忘了自己说的话。她无声地流着眼泪。
上菜的服务员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左澜和凌寒见状,连忙松开了对方,抽出桌上的纸巾各自擦去泪水,面对面坐了下来。
“凌寒,你瘦了好多。”左澜心疼地说。
凌寒微微笑了笑,不在意地回答:“可能是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