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左澜工作的事务所失望地离开后,梅天东一连消沉了好几天。想到将会有四年半的时间见不到凌寒一面,也无法得知她的情况,他就???冯海开解了他很久,也没能减轻他内心一丝一毫的痛苦。
“东哥,你再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就接受现实吧。四年半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四年多不过就是你完成大学学业的时间。你换个角度想,等你大学毕业了,凌寒姐也差不多出来了,想要见到她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可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我怕到时候凌寒姐就是肯见你,看到你这个德行,不知会怎么想呢。”
冯海见劝了半天都没什么作用,就换个角度劝说梅天东。他已经知道了凌寒在梅天东心中的分量,所以他想换个方式。
冯海这招激将法起了效果。很快梅天东就从之前的一蹶不振变得精神起来。冯海说得对,与其一直沉浸在自责、懊悔、难过和不解中,他不如如凌寒所愿,好好完成他的学业,等到和凌寒见面的那一天,他梅天东一定是脱胎换骨过的。
要完成学业,摆在梅天东面前的第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上大学的费用。银行卡里所剩不多的钱被光头男子取走了,房产证也没了。就算要卖房子,他也需要补办很多手续。
对于卖房子这件事,梅天东并不是十分愿意。房子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有他的很多回忆。虽然有些回忆很苦涩,可多数都是美好的,更可况他就是在这里结识了凌寒。基于这样的私心,梅天东想打工赚学费。他回到了eteranrestaurant。
潘彼得对梅天东的回来很高兴。他很欣赏这个话不多却聪明勤快的小伙子。潘彼得听说了凌寒的事情后,接连几天都愁眉不展。凌寒在他的餐厅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兼职,她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他一直把凌寒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她。如今凌寒却进了监狱,潘彼得替凌寒惋惜。
回到餐厅后,梅天东从早到晚都在餐厅工作。潘彼得付给他的是全职员工的报酬。梅天东懂得感恩,做事比之前更勤快,有时候后厨忙不过来,他也会去帮帮忙。
每当晚上,餐厅里那家钢琴响起的时候,梅天东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凌寒弹琴的样子,高贵而优雅。他还记得凌寒跟他提到的那支钢琴曲,那旋律他永远额都不会忘。如今坐在餐厅钢琴旁弹琴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梅天东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
“梅天东,今晚客人太多了,后厨都忙不过来了,你去帮下忙好吗?”arry姐对梅天东说。梅天东爽快地答应了。在后厨打了一个多小时的下手后,梅天东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端着餐盘,按照指示将一杯橙汁送到8号桌。
“女士,这是您点的橙汁。请慢——”那个“用”字还没说出口,梅天东就发现眼前这个坐在8号桌的女士不是别人,是左澜。相比梅天东的吃惊,左澜却显得很平静。
“你又回到这里打工了?”左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问梅天东。
“是,我是最近才回来的。”冷不丁见到左澜,梅天东依旧感到紧张。
“我有事情要跟你讲。你几点下班?我等你。”
有事情跟我说?梅天东很疑惑,什么事情?难道他可以见凌寒了吗?梅天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多么希望能发生奇迹啊。
“我九点半下班。”左澜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好,我就在这儿等你。”
客人渐渐离开餐厅,餐厅也准备打烊了。arry姐很善解人意地让梅天东直接下班。梅天东跟着左澜上了她的车。
“梅天东,我答应过凌寒会帮你处理房子的事,让你能没有后顾之忧地上大学。我既答应了凌寒,就一定会做到。你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你的想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