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知道叶利钦这次必胜的挂逼而言,现在说几句看似情真意切,但实际上半点风险全无的废话,着实是不需要什么勇气和智慧,反而会在未来,给他带来更丰厚的报酬。
至于说鲁茨科伊真的因为这次盖达尔他们拜访他,对他大打出手,其实也无所谓,他大不了躲回华夏就是了,难道鲁茨科伊还能隔着一万多公里来收拾他吗?
甚至就连他在俄罗斯的这三大公司,都可以化整为零,蛰伏下来,反正现在距离十月事件,也就不过半年而已。
等过了这半年,他会去监狱里看鲁茨科伊的,希望到时候鲁茨科伊还能对他凶狠的起来。
而且这还是最悲观的结果,如果乐观一点的话,等到这次公民投票表决之后,鲁茨科伊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除非说,事情的发展跟历史不一样。
这种可能自然是有的,尤其是他这么个大变量在这里。
人家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还需要在两周以后,才能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而以他在俄罗斯的能量和影响力,以及深入程度!
随便扇动两下,不用再等两周,在俄罗斯直接就是十二级台风了,别的不说,就今天晚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而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只不过,方辰觉得他这台风应该是往有利于叶利钦方向刮的,总不能他明明是在帮叶利钦,结果还起了反效果吧?
就算是蝴蝶效应,也应该讲点物理基本法则,不能违反牛顿第一,第二,第三定律吧?
所以说,方辰现在所做的并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壮举,而是一个投机取巧者的惠而不费而已。
但不得不说,效果奇好。
没见此时,盖达尔和丘拜斯的面色已经变了,甚至就连别列佐夫斯基,马昀,慧明,韩光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敬意。
下一瞬,盖达尔的眼睛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光芒,他握着方辰的手,激动的说道“对,让鲁茨科伊报复的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些吧,方,我们一定会迎来胜利那天的,我们一定会打倒鲁茨科伊,为俄罗斯迎来一个自由、光明、富饶的幸福未来。”
闻言,方辰忍不住眉毛一挑,心中不但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有些无奈。
就盖达尔这四个形容词,第一个的确是做到了,俄罗斯的确成为了世界上最为自由的大国,自由程度堪比拉美国家,只比非洲一些小国家错一点。
但后三者,抱歉,他真的没看到。
不过,为此,盖达尔大概也是痛苦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二次下台之后,就几乎处于隐退状态,甚至主动疏离了叶利钦。
“不管怎么说,方,你都是我永远的朋友。”
下了楼,看一眼四周,若有若无,影影绰绰的声影,盖达尔握着方辰的手坚定的说道。
“你也是如此,达瓦里希。”方辰拍了拍盖达尔的肩膀。
虽然他和盖达尔之间的友谊并不纯粹,但他也坚定的认为盖达尔是他朋友。
听到后面那句曾经无比熟悉的俄语,盖达尔骤然变得有些激动,但就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舌头突然变得满是苦涩。
作为苏维埃的掘墓人,他已经没有资格说‘达瓦里希’了。
轻轻的和方辰拥抱了一下,盖达尔便神情有些落寞的坐回了车内,他忽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坚持的事情,是否是对的。
他真的能如七八年前所想的那样,带领俄罗斯走向富强之路,给予俄罗斯民众更加优渥,物资更加丰富的幸福生活吗?
丘拜斯并没有跟着盖达尔一同上车,而是稍微落后了一步,跟方辰并肩站在一起,并且悄悄的说道“方,我没有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