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牧的手机铃声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江黎牧恼怒地掏出了手机,见来电的是余声,还是勉强接通了电话。
&;quot;嗯。&;quot;江黎牧勉强从喉间挤出一个字来。
&;quot;少爷,你在哪?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该怎么处理?&;quot;余声颇为忐忑地说道。他很清楚,江黎牧虽然一贯都沉稳而果决,但只要碰到齐暖的事。江黎牧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偏执易怒,不可理喻。
江黎牧深吸了一口气,仍是保持着极为沉稳平静的声音,沉声说道&;quot;马上宣布婚礼延期举行,今天的婚礼取消。理由……就说齐暖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了。&;quot;
余声抿了抿嘴,点头道&;quot;好。只是……&;quot;
&;quot;只是什么?&;quot;江黎牧语气中已有了不耐烦。
&;quot;只是老爷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不大高兴……&;quot;余声说这话时。颇为尴尬。余声虽然从小和江黎牧一起长大,一直都为江黎牧鞍前马后,可说到底,余声是江老爷子为江黎牧挑的人。
说到底,江黎牧能有今天的风光,有赖于江家在随城的权势。江家之所以能在随城生根发芽。和江老爷子当年驰骋商场是分不开的。
说到底,江家的江山,是江老爷子打下的。
江黎牧调取威斯汀和周围治安探头的监控,逃不过江老爷子的眼睛。
江黎牧微微皱眉,想到父亲那张严肃的脸,便更加烦躁。
&;quot;好,我一会儿过去。&;quot;江黎牧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手机。
他独自走到走廊,点燃了一根烟。
他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看着远方的海面,脑中思索着该如何找回齐暖,和一会儿如何和父亲交锋。
他心中疲惫极了。没想到自己今天的心情会在大喜大怒之间游走。
齐暖……你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一根烟燃尽,江黎牧下楼,准确地找到了主宾桌,坐了下来。
主宾们都识趣地在第一时间散去,宽宽大大的圆桌上仍然摆着精致的餐具,只不过是座位上就只剩下了江老爷子一人。
&;quot;今天这事,你要给个说法。&;quot;江老爷子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quot;凡事总有意外。&;quot;江黎牧避重就轻。
&;quot;我早就跟你说了,齐暖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娶回家了,不仅不能光耀门楣,还会惹一堆麻烦。你这次办婚礼,我本来就不同意。又不是二婚,干嘛要再折腾一次!非要折腾。也就算了,由着你,这所有的宾客都到了。竟然当场宣布婚礼延期!新娘子就在大婚这天跟人跑了!江黎牧,你到底能不能管得住自己的老婆?&;quot;
江黎牧本就心中烦躁,被江老爷子这么一骂。更加不悦&;quot;这是我的家事,我会处理。&;quot;
&;quot;哼,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相关。你今天为了齐暖的事,召集了整个随城的名流,婚礼就这样取消了,以后人家怎么看江家?&;quot;
&;quot;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不是江家的事。&;quot;
&;quot;你现在代表的就是江家!&;quot;江老爷子怒不可遏,拿着精致的红木拐杖用力敲击着铺着厚地毯的地面。发出阵阵闷响。
&;quot;我会收拾好麻烦的。&;quot;
&;quot;黎牧,一个女人而已!你可别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江家的百年基业!&;quot;江老爷子气的口沫横飞。
江黎牧一脸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