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牧伸出手,摸了摸齐暖的额头,皱了皱眉&;quot;怎么烧还没有退。&;quot;
齐暖头还是晕乎乎的,却已经没有像刚才那么冷了。宽慰道&;quot;没事,我感觉已经比刚刚好多了,下山之后休息一下就好了。&;quot;
江黎牧沉思了片刻,又煮了一壶热水和齐暖喝,随后便从登山包里拿出一套雨衣,并把其他东西收回了包里。
&;quot;你干嘛?&;quot;
&;quot;休息差不多了。你也缓过来了,我们下山吧。&;quot;
齐暖愕然&;quot;下山?这么大的风雨,我们怎么下!&;quot;
&;quot;我背你。&;quot;说罢,江黎牧直接走到了齐暖身旁。把齐暖背上了后背,他把雨衣递给了齐暖,&;quot;穿上。&;quot;
齐暖赶紧穿上雨衣,她正好趴在江黎牧的后背,她把雨衣穿好,江黎牧却只能半包裹在雨衣中,前胸是敞着的。
&;quot;这样不行,你会淋雨。&;quot;
齐暖话音刚落。江黎牧已经踏出了山洞,冒着雨一步一步地走了起来。
虽然背着齐暖,虽然走在泥泞不堪的山路上,可江黎牧的脚步依然是稳健而有章法的。
他几乎能准确地判断出每一块泥是虚是实,没有踩滑过一脚,这让齐暖分外安心。
两人穿过难走的草丛后,便进了一段坡度较大的树林。
&;quot;抱紧我。&;quot;江黎牧简单地吐出三个字来。
齐暖下意识地选择听话,把自己仅仅贴在了江黎牧的后背上。
江黎牧嘴角微微一勾,开始在陡坡上探索前行的道路。
他这段了一根指头粗的树枝,敲打着脚下的路。
他时不时地会用力地拔一拔这边的树丛。那边的树干,如果发现这些植被牢固。便会狠抓一把,借力登上一步。如果这些树干草丛直接被拽掉了。他便又另觅其他。
在树林中的行走,虽说速度缓慢了许多,每一步却都走得无比安全。
只是江黎牧那双修长洁白的手,变得泥泞不堪,齐暖也分明在雨水和泥巴中,看到了江黎牧手上被枝干划伤的划痕。
&;quot;你不痛嘛?&;quot;
&;quot;没办法。不借力,上不去。不试。就一定会摔下去。&;quot;
&;quot;你怎么这么笃定?感觉你对登山好熟啊。大学的时候就会走那么难走的路吗?&;quot;
江黎牧淡淡笑了笑,说道&;quot;大学的路,当然没那么难走。你可别忘了,三年前。我是身受重伤被扔到江里的,也算死过一次了。今天还能站在这。你以为是因为什么?&;quot;
齐暖一愣。
当年她也被扔到了江里,她顺利逃生,所以对江黎牧的生还也不太意外。可她忽略了一点,当时江黎牧的伤。其实很重。
掉到江里,不仅可能会因呛水而昏迷。同时破裂的伤口是无法在水中凝固血液的,这还有可能造成是失血过多而死。
当年对江黎牧,齐暖心中只有恨,哪里会想那么多。
现在仔细一想当年的情形,齐暖不由得为江黎牧捏了一把冷汗。
&;quot;这三年……你应该也不容易吧。&;quot;齐暖说得小心翼翼。
当年如果不是她泄露了江氏集团的核心秘密,江黎牧又怎么会一败涂地,阴沟翻船,被几个小人物拿住了。
江黎牧笑了笑。说道&;quot;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就当重活一次了。&;quot;
齐暖默然。
&;quot;你不怨我嘛?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