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为了服务某种特殊的存在,任其观察。”
“筛选?”伊吹有弦略带疑惑地问出了这个词,在刚才望月一生的话语中,它显得格外显眼。
望月一生扭头看着她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没察觉到吗?幸运的小姐,祭宴一直一来都是在筛选和排查,我们的能面也好,经历的事件也好,一层层的淘汰直到最后的胜利者,真的可以走出祭宴吗?”
“大家不是说……曾经有人走出过祭……”伊吹有弦的话还没说完,玉木一就打断了她。
“假的。”
“我曾经购买过灵媒的祭宴道具,一些过往记录之类的,然后在现实中调查过那些人。”说道这里,玉木一停顿了片刻,又说道:“他们的状态很奇怪,明明存在于世界上,但也仅仅是存在着,他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无论朋友,家人,还是爱人。”
“仅仅只是……存在着?”伊吹有弦体会着这个词,竟从中察觉出了难言的恐怖。
“对,他们就像一具空了的壳,按部就班地活着,会进行人类的一切社会活动,但……感受不到灵魂。”玉木一的声音在干燥的风中传出很远。
回想起自己的调查,饶是玉木一也感觉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自己有意识地去注意那些从祭宴活着回来的人,或许自己也会完全将其忽略。
他们……无法被人重视,甚至是记忆。
“看来,玉木一先生私底下进行了相当程度的调查呢。”望月一生忽然出言打断道。
“不过,现在应该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吧?就算我们和厉鬼都是祭宴背后主人的玩物,我们存在的意义只是绝望中人性的惨叫会让它们感到愉悦,可这样一来,就更加说不通了。”
他的目光一一扫向其余三人,笑道:“毕竟,越是剩到最后的人,人性都越发极端,无论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中庸的家伙,似乎不被祭宴认可呢……”
没等其余人说话,望月一生就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欠人情,上一层里,秦先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一次,就让我来吧。”
他笑眯眯的话让人不知真假,不过也没人会完全信他的话。
望月一生是个真正的危险分子。
可是,只见他伸手一指,带头迈步道:“跟我来吧,这里的风,是从那个方向吹来的,和上一层的雾气一样,我想,下一层的入口也许藏在风的源头。”
说着,望月一生一脚迈入了前方的沙漠中。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一变,立刻将迈进沙漠里的脚拔了出来!
可是仍晚了一步。
在众人的目光中,望月一生那只右脚脚掌上的血肉,飞快地消失,变成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