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骗我,何止是有一点点痛,简直痛彻心扉。
不过,我从小就特别能忍痛,再痛也不会喊出来。
小时候我就经常受伤,和小朋友们一起出去玩,总是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回来,我不喊痛也没人知道,自己偷偷躲起来擦药。
但溫采音就不一样了,有一次我们一起玩,她跌倒磕破了膝盖的皮,整个人虚弱的要晕倒了,顾言之已经飞快地把她抱进了客厅,她脸色煞白地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眼泪扑朔而下,而她妈妈则大呼小叫好像溫采音马上要死了一样。
我摔断腿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
不过说真的,溫采音那样白着一张小脸暗自垂泪的模样,真的挺让人怜爱的。
小泗就说我,受伤了什么都不说,谁会知道呢?
但,问题是弄的人尽皆知的,该痛的不照样会痛?
他帮我按摩的时候,我不喊痛,他的手就越来越重,我的汗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为什么流这么多的汗?”
“你猜。”我快要痛死了,他还问我为什么流汗。
虽然我的脚搞成这样,但顾言之今晚没有去溫采音那里,而是留在了我的房间里。
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拍了我的脚的照片发给小泗,她问“哪来的灯泡?”
“还这么肿吗?”刚才被顾言之揉了一下,应该好点了。
我跟她炫耀我用苦肉计争宠成功的伟大事迹,小泗打电话来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傻妞,你这是在用生命争宠啊。”
没那么夸张吧?
“你悠着点。”挂电话之前她跟我说“别到时候你弄的一身伤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言之还在浴室的时候,溫采音打电话过来,我接通了她的电话“顾言之在洗澡,你要不要我现在就把手机给他?”
“我不找他,找你。”
“你找我打我电话好了,何必打他的?”
“傅筱棠。”她在电话里低笑“你蛮能豁得出去的,用这种苦肉计,你不怕你得不到顾言之却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我们俩情况啥不多,就看谁的命更长吧!”
我挂掉了电话,能想象倒溫采音此刻气成什么样。
为了一个男人,我们彼此仇视了十年。
不过,我和溫采音之间,好像又不止是顾言之那么简单。
我和溫采音不是同一类人,正好是彼此都没办法容忍的那一类。
顾言之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带着薰衣草沐浴乳的味道。
他背对着我擦头发,穿着睡袍,但睡袍有点短,两条大长腿都露在外面。
他的背影仍然让人浮想联翩,我不禁色心大起。
我从床上爬下去,一瘸一拐地走到顾言之的身后,猛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吓了一跳,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的怀抱中立刻就僵直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脚不痛了?”
“痛不痛的,都不影响我抱你。”我抱的紧紧的,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睡袍,我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刚好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他还没来得及系上的睡袍的前襟中间的皮肤上,这个位置应该是他的腹肌,硬硬的又有弹性。
于是,我顺着他的腹肌往上摸,还没碰到他的胸肌呢,就被顾言之攥住了手腕。
他说“别闹。”
当一个男人拒绝一个女人跟他示爱的时候,通常会说这两个字,别闹。
不,我偏闹。
如果我不闹,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拉下我的手,我就一瘸一拐地转到他的面前去,踮起一只脚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一只赖赖虎一样吊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