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侯爵,这时候才明白。
他的后台,将他给卖了。
而且看样子,还卖得相当的干脆。
他有些困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公爵要这么做。
毕竟,他要是真被教廷给解决了的话,那么对于那位公爵大人来说,也不亚于引火烧身,休想全身而退。
所以,哈特侯爵并没有因此而消沉太久。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依旧举剑直指着他的布里特妮。
对着眼前的这位,与众不同的神甫,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您确实是知道了不少事。”
接着,他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来。
“为何,您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博士默默欣赏着,这位哈特侯爵的苦情戏,没有出声打扰他。
哈特侯爵用它开始冒着幽蓝光线的瞳孔,看着布里特妮。
“神甫大人,既然您有着这位天使的追随”
在它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
“那么想必您一定,是被您所信奉的主,深深地祝福着的吧。”
涂抹在它脸上的白膏,开始慢慢连成了一片厚厚的角质,这些角质在完全凝固了之后,就从它这张年轻的脸孔上脱落了下来。
幽蓝的脸色,已经藏不住了。
它跟这城堡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苍白,早已转化成了幽蓝。
不过,它还是继续地对着博士说道。
“您当然是不会明白的,像我们这些,就算信仰得再是虔诚,可最后也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信徒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它的声音,开始嘶哑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了。”
哈特侯爵脸色的幽蓝更盛了,它露出了一个在正常人眼中极为骇人的笑容。
“但您可知道我主,终于开始回应了祂的这位卑微信徒的虔诚!”
这房间的温度,开始骤降了起来。
“我之前对您说的,也不全然都是谎言。”
它指着自己这早已非人的身躯。
“这的的确确,是我主的恩典。”
一层又一层的幽蓝冰霜开始爬上了这房间内的物件。
“只要是愿意信奉我主的人,就算他们原本的身份不过是我的仆人,或是领民。”
它,顿了一下。
“都会是一家人。”
从它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极为别扭的圣洁。
“都是我主的下仆。”
从它的眼神之中,博士看得到真诚。
“如此又何来的贵族,仆人,领民之分呢?”
或许这位哈特侯爵,不仅仅只是在对着他演着苦情戏。
其中,或多或少可能还是有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它这在形式上人人平等的想法,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不管是基于何种的缘由。
还是在它得到了,它口中的主,回应了它的信仰之后,才有的。
若是后者,倒没什么稀奇的。
要知道,在变质的神灵,和扭曲的信仰之下,这位哈特侯爵,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都不足为奇。
但倘若是前者的话那就有趣了。
相当地有趣。
毕竟就算是变质的神灵,也不是随随便便,会去回应祂的信徒的。
更何况,那时祂的信徒,其信仰并未受到多少的影响只要这些信徒够虔诚。
而不够虔诚的,就更无所谓了。
不管是何种的神灵,总不至于会对浅信者送出祂的祝福吧?
当然了,要是神罚的话,倒是跟信仰的深浅就没多大的关系,就算是无信者也不可能避得过去。
只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