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博士,带着他这重新鼓满充裕了起来,名为阿米尔的钱包,在这帝都中尽情消费的时候。
那浸泡在昏暗的地界之中,里边的时光,都犹如失去了流逝的意义,不为常人所能闻识,本该空无一人的巴别塔。
此刻,在这巴别塔的顶端,却是降临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存在。
说是降临,也许并不贴切毕竟,事实上祂们在这巴别塔的顶端,更可能是潜伏已久了。
也许有千年之久。
这两位在寂静中,恍如隔世般睁开了眼眸,无声地交谈着。
“还记得昨夜,你我所看到的那一个黑发之人么?”
一位,在这塔顶内部向着塔外望去,如此说道。
“看来,这次你我精心准备的盛会,是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稍稍停顿了一下。
“来自那失去了终焉的修道院以及曾经的神罚之地。”
在这巴别塔的顶端内,开始氤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
“修道院和神罚之地的人,确实是许久未见过了。”
另一位,则是眨巴着祂的这些眼眸,淡淡地回应道。
“修道院姑且不提,至于神罚之地么?”
接着祂又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不停地思虑着。
“那太久远了真的是,太久远了。”
可沉浸在了自己那久远记忆中的这一位,看样子似乎是想不起来了。
“那场神罚,你我有参与吗?”
祂,不由得喃喃地问道。
一如祂昨夜,在思虑到此节的时候,也是如此地问道。
但很快,祂又发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声。
而这笑声寂寥无比。
可莫说是在这巴别塔内,这昏暗的地界中,便是整个教廷都没有任何一人,有察觉耳闻得到这笑声。
“哦,对了,现在可不能说是神罚之地的人了。”
这位的情绪,转换得很快,不难看出其中的不稳定。
“祂,在不久之前将这份历史给否决了。”
所谓的不久之前,大概跟常人的认知是有相当大的落差。
然后,祂也将视线抛向了这巴别塔外。
“就在那终焉不再之时。”
另一边的那一位,咧开了数之不清的嘴来,笑了。
“嘿嘿,祂变了。”
巴别塔,宁静如常。
“只是不知道祂是在终焉不再之后才变的。”
这两位,视线交汇。
“还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变了。”
这传流的信息,也交汇到了一起。
可是这般说着,其中一位却开始摇了摇头——姑且将其称之为头的部位。
“呵,变得可不单只有祂。”
说着,这位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眸,陶醉在视线一片黑暗之中。
“你我这不也变了许多么。”
另一位,轻笑了一声。
“呵,你知道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祂,抬起头来,视线穿透了这巴别塔的顶端,注视着那些不适时宜的星空。
“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他救,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等待上,还不如自救。”
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
“先自救了,再来谈论他救的空间吧。”
祂,看着星空,呢喃自语。
“或许,到时候我们就是这所谓他救也说不定”
本是在欣赏着祂视线中黑暗的那位,沉默一下,发出了别有韵味的安宁。
“谁说,不是呢”
两位,似乎就这么闭口缄语,陷入了默然。
但或许是觉得,这在隧道中象征着希望的曙光祂们所谓的自救,已经近在眼前了。
其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