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辰慌了,他站起来,一脚踢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呆愣当场。
槐安冲进来,也愣住了。
沈清河手里还握着剑,姜氏就倒在他前面,胸口的血晕染了一片。
司焱辰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跑过去,抱起姜氏“母后,母后。”
姜氏睁开眼,缓缓抬起手指着沈清河,瞪着眼恨恨道“辰儿,要为我报仇。”
说罢,手重重垂下去,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沈清河。
“母后!母后!”司焱辰伏在姜氏身上失声痛哭。
突然,他站起来抓住沈清河衣襟,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沈清河冷漠道“因为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司焱辰“……”
他松开沈清河,“就算如此,你为何又要瞒着我?你要为你母亲报仇,冲我来便是,为何一定要杀了她?”
沈清河没有说话。
司焱辰自嘲笑笑,转身俯下身把姜氏抱起来,缓缓朝外走。
“母后,你这一生都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之中,却不曾得到过父皇一丝一毫的爱,又是何苦。孩儿这便带你回家。”
他想起昨日姜氏在马车上看着热闹繁华的城市,感叹道“原来宫外竟然这般热闹。本宫出嫁前便深居闺中,嫁给你父皇二十载,从未出过宫门。原来宫外的世界竟然这般精彩。”
“往后孩儿陪母后在这京中转转。然后再去江南,听闻江南的风景与京中大不相同。”
姜氏只淡淡笑笑“这辈子怕是来不及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不再姓姜。”
也不在那年杏花初开的三月,遇见那个牵绊一生的男人……
殿内的血腥味稍稍淡了些,沈清河依旧站在原地,剑上的血已经干涸。
槐安走上前去,见他手上沾了血,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轻轻喊了声“殿下……”
沈清河接过去,默默擦拭脸上的血迹,眸光比那寒剑还森冷。槐安不禁打了个寒战。
擦了剑,沈清河将剑插回剑鞘,若无其事地走出大殿。
槐安看着那清冷的背影,皱着眉。在家干吗的样子……是啊什么事我就坐不进去我还没有他自己呢、
这样的沈清河突然让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