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少年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是那位君家的小少爷吗?”
蓝衣少年连忙点头回道:“对、对。”
“可是不是说...前段时间传言,君家的小少爷遇刺了吗?”灰衣少年再一次转头朝着刚才绝尘而去的那道望去。
可是此时周围除了飞扬的尘土之外,那里还能看到那道身姿矫捷的人影。
“据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蓝衣少年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望着前方扬起的尘土,喃喃道:“据说伤的还不轻,刚才那人...”
尽管他没有说完,但是身旁之人却明白他的意思。
“可能君将军的伤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严重吧,再说了,君家人世代习武,嫡系一脉皆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岂非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了的,
更何况,距离当初君将军遇刺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这些日子君将军都未曾露过面,想来是在家养伤,看他方才骑马的动作想来应该是大好了吧。”
灰衣少年回道:“可能是吧”,然后他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
“走吧、走吧,无论方才那人是不是君将军,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蓝衣少年点点头,最后又看了一眼方才君穆卿离去的地方,才慢吞吞的同身边的同伴一起离开了。
他在心里想,是啊,无论那人到底是不是君将军,又跟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每次看到君家的人,他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罢了,毕竟北凌能有今日,君家可以说是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还有定北军,那道世世代代守护着北凌的壁垒,以前是何等的令人钦佩,可是现在...
“哎...”
蓝衣少年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杂乱的想法甩去,这才一心朝前走去。
在君穆卿离去的同一时刻,在无人看见的一个角落,一名浑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隐在暗处,定定的望着前方君穆卿离去的方向。
那人头上带着兜帽,大大的兜帽遮挡住了一大半的脸,只有那微微低垂的唇角显示出了并不太美好的心情。
因为浑身都被包裹在斗篷之下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从那人的高挑的身形和宽广的肩膀隐约能判断出是个男人,至于其它的就看不出来了。
尽管面前早就看不到君穆卿的身影,但是那人依旧保持着朝前看的动作,一动不动在那里站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离开。
祈王府,书房。
屋中一片寂静,凌云祈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后面,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阵微风顺着右边大开的窗户直直朝着书桌的方向而去。
书桌上一支好似被随意放置的毛笔,突然滚动起来,一直从书桌前沿的位置滚落到凌云祈面前。
听到书桌上传来的轻微响动,凌云祈好像突然间被惊醒了,这才缓缓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发现方才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的笔此刻却出现在了他面前,然而吸引他视线的却不是那支笔,而是笔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副山水画,确切的说那是一副被刻在桌上的山水画。
山川峰峦,连绵不绝,画上右边的位置有一处断臂,重岩叠嶂,异常陡峭。
孤峰独立,有一种高耸入云端遥不可及的壮丽险峻,站在山脚望去,顶峰直入天际,遥望无边。
凌云祈伸出手抚摸着桌上那险峻的峭壁,感受着手底下峭壁之上刻画的纹路。
雕刻这幅画的人功力不俗,将山峰的每一处棱角,没一丝纹理都雕刻其上。
整幅画每一处都给人一种巧夺天工的感觉,若不是这张桌子是用纯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