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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看看宁瑾，又看看我，“吴峥哥哥……”

我收回目光，沉默良久，问鬼使，“真正的宁权，现在在哪？”

“在外面”，他说，“前面生病，和他妹妹宁瑾通电话，然后来上京，直到刚才来到门外下车之前，都是他。下了车之后，就是我了。”

“也就是说，他还在外面的车里？”我问。

“对”，他说，“魔骨密符已经被激活，开始吸收宁家人的献祭了。”

“宁家人的献祭？”安雨不解，“什么意思？”

“宁家人的修炼，都是依靠魔骨密符”，鬼使说，“他们在觉醒之后，都会把自己的血，献给魔骨密符，然后他们就会拥有强大的力量。宁家人可以死，可以重新化生，但他们的献祭是永恒有效的。七大妖族中，唯宁家极其崇尚专一，所以宁家男不娶妾，女不做小，正因为如此，宁家保证了最纯正的妖族嫡系血脉，所以他们的献祭，绝不是纪家的五万年修为可以相比的……”

安雨略一沉思，看了看我。

我沉默了一会，看看鬼使，“所以，纵然我放过其它妖族，只要宁家的献祭我收了，所有的献祭，就都还是我的，对么？”

鬼使很平静，“对。”

安雨不解，“什么意思？”

“宁家拥有最纯正的妖族嫡系血脉，所以其他妖族，都以娶到宁家的女孩子为荣”，我看着鬼使，“四千七百多年来，除了白山妖族和金陵苏家之外，西京楚家，巴蜀贺家，上京纪家都和宁家有过联姻。滇南陈家虽然没能娶到过宁家的小姐，但是他们却娶过其他几家的小姐，所以他们身上，不知不觉的，也都有了纪家的血脉……”

安雨突然明白了，猛地看向了远处的宁瑾。

“宁家的小姐，宁家的血脉……”，她看看鬼使，“也就是说，魔骨密符要杀掉的，是五大妖族？”

鬼使没说话。

“白山妖族已经被灭了，苏家也时日无多了”，我看着鬼使，“冥界不是要灭五大妖族，你们是要把七大妖族，全都灭掉，一个不留。”

鬼使看着我，平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