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我从上霁身下起身的时候少年气息不稳,微微喘息。
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滋味。
我回了房间简单的擦了擦身体,想着待会再去洗澡,穿完衣服出来看见那一地散落的红衣,而上霁本人已经没有在门口,我心有疑惑,朗声喊着上霁的名字,隔壁传来他的声音,我推开门进去看见里面有个水池。
不过池里的水是冰凉的。
我提醒道“你有伤势。”
“嗯,简单擦拭。”
说完他扔下手中的毛巾穿上内衬的衣服又拢上鲜红色的外衣才问我,“方才如何?”
我故作不知问“什么如何?”
“我与他,谁厉害?”
哪怕他是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元帅;哪怕他是敌国人人惧怕的阎王爷;可少年终归不过是少年,喜欢吃醋亦善于嫉妒,而且处处拿丞相与自己比较,非得要和自己过不去!
这样的上霁,也有些委屈。
“我不清楚,我只经历过你。”
我的回答算得上敷衍,毕竟楚白的那些记忆印在脑海深处,她与丞相缠缠丝丝的景象如此清晰,我想忘,可压根抹不去那些属于楚白也曾属于我的记忆,是的,丞相也曾属于过我,这是我不能否认亦不能逃避的。
虽然我一直强调丞相是丞相,楚白是楚白,但是一想到我心里极力否认君慕白的过往,抹杀他的一切,就让我感到于心不忍。
因为君慕白,我承认了丞相的存在。
因为我不想辜负君慕白。
此生除爱情之外我什么都能给他。
包括我自己的命。
我在很早之前就这样想了。
上霁心如明镜,但是见到我这样回答神情很是愉悦,他向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过去搂住他的身体,得寸进尺的亲吻着他的喉结,觉得不够又含住,都说美色误人,这是有一定道理的,倘若让我这样与上霁天天待在一处,那我也一定耐得住心性。
少年因为我的动作呼吸有些不稳,胳膊揽过我的腰肢将我带进怀里,声音暗沉沙哑的说道“继续?我看姑娘好像还需要呢?”
“那将军能身体力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一日,我们几乎都在房间里。
接下来的许多日夜我们皆是如此。
我终于明白上斐口中的日日欢爱。
我也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快临近中秋的时候上霁的母亲到了临阳城,她被上斐安排在离将军府很远的一家客栈,上霁经常清晨去探望她,晚上才回将军府陪我,而我在他不在的时间里练习箭以及他教我的剑术,我能挽漂亮的剑花亦能流畅的用剑,上霁有时候还会让我与他对练。
我哪儿打得过他,胜在他处处让着我。
也就在上霁那日受罚之后,将军府的人似乎忘了霁院,只有上言和上慕经常跑到这儿看望上霁,上慕还陪我聊天,她对我是谁并不感兴趣,只要我是上霁喜欢的她就乐意喜欢,还偶尔带着我到大街上买胭脂水粉。
中秋的时候将军府没有邀请上霁,索性上霁带着我去见他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宛若的江南美人,虽上了年龄可气质风韵犹存。
她喜欢我,还送了我玉镯。
她说是祖传的,只给媳妇的。
团圆之后上霁带我回了将军府,但是将军府里一片哀色,上霁让小厮送我回霁院。
后面我才知道上慕被人糟蹋了。
凶手当场被抓,是垵国人。
垵国……
将军府的目光都瞧向了我。
他们以为是我的报复。
我向上霁否认,他当着他爷爷他父亲以及将军府众长辈的面笃定的说“我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