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赵性冷哼一声:“他要不来,朕亲自去要!”
说完,赵性一甩袖子:“下船,部署战斗计划,千帆战队怎能天天在这地方玩演练,自然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去围它的渤海湾!”
赵性绝对是个任性的行动派,他虽然不是莽夫,但绝对是说干就干的那种,毕竟每天看到这乌泱泱的大船在面前来回穿梭,这感觉就像是造了满人口的航母却只能在家门口强a地面一样难受。
这股子难过劲儿让他好几天都不利索,今日又赶上了抚远入列,明日还会有一艘辽远入列。
现在有战列舰一艘,次级战列舰五艘,摞一块还不能去围困个渤海湾?
行,就算宋金有协议,不能贸然开战,那不开战行吧?大炮上了膛,停在港口传信限期交付港口总可以吧?
宋北云不是说了不算么,那行啊他赵性亲自去一趟,这总给足了金皇的面子吧?
而就是赵性这一句话,连云港直接拉了战时警报,参谋部连夜召开战斗会议。
不为别的,那可是赵性,他们虽然希望现在宋大人能突然出现拯救一把现在的局面,但作为军人,服从命令就是第一铁律,即便是现在赵性让他们全部跳海自尽都不得有半分违抗。
参谋部的灯光点了通宵,一场战斗可能遭遇到的问题、所需要的物资、要征召的人员,各个方面都需要面面俱到。
第二天一早,千帆舰队集结在海港之外,作战物资已经整备完毕,全体舰长都站在了赵性的房门之外。
赵性醒的晚,拉开门时把他吓了一个激灵,倒退几步第一个反应是这帮人怕不是要造反……
可还没等他说话,总参谋长就已经把作战文书递上前来:“官家,请过目。”
赵性翻开文书看了几眼,又看到远处千帆舰队之中的旗舰已经打出了战斗舰队的旗帜,一时之间赵性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昨天真的是一时兴起说了一通屁话,就单纯是因为那新船下海时的激动。
但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随口一句,却引来了整个军备的全局调动,让连云港上下忙活了一整夜。
现在的赵性又愧疚又欣慰,愧疚的是他就不应该乱说话乱发命令,这让他彻底明白为什么宋北云那家伙现在说话办事格外小心没有以前那般跳脱了,因为可能随口一个命令最终导致的就是眼下的结果。
而欣慰的却是这大宋到底是不一样了,令行禁止不说,战备速度居然能如此之快,赵性还记得当年调集一个营的兵马,那叫一个费劲,明明命令已经到了却总有人磨磨蹭蹭。
而且没有人会奉劝赵性三思而行,当然……这是因为宋北云晏殊这些人都没在,要是在的话,估计死活是集结不起来的。
不过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是死是活都得干了,赵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冲回房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换上指挥服,一边穿衣裳一边往外走:“全员整备,准备出发!”
皇帝一言,金口玉律,哪怕睡一觉起来追悔莫及也觉得不存在说出来的话再给吞下去的道理,否则对士气是绝对的打击。
所以赵性现在能干的就是狠下心御驾亲征一次,哪怕是等回来被宋北云指着鼻子骂一夜,现在都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千帆舰队扬帆而起,赵性站在旗舰之上威风凛凛,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没空去想那些个七零八碎的事情了,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如宋北云所说的那样,一个人手握着不容反驳的权力,其实本身就是一件极端危险的事情。
穷兵黩武要不得,赵性自然也是知道这里头的道理的,他现在琢磨着等在船上的时候写上一份悔过书,不是给谁的而是留给自己日后警醒而用。
“萧参谋,你给朕说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