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马蹄声,秦家大小姐竟然飞骑回府,不仅如此甚至直接骑马入院,直奔行刑处而来,收紧缰绳的同时已经一鞭挥出,径直卷住其中一兵甲的木棍,用力一扯,棍棒顺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小谢氏面前半米的距离,生生将她准备放声尖叫给吓得憋回了喉咙管!!
小谢氏按着起伏不停的胸口,眼中泪花涌动,身如弱柳扶风,面如姣花照水。
“筠儿这是何意?吾乃尔之嫡母,岂容……岂容尔如此放肆!?”
凡笙拢了拢适才纵马飞驰时被风吹乱的头发,扫了一眼自己浣花阁的人,见其他人并没吃亏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端着满脸假笑,开始和那些恶心的人打交道。
“女儿情急之下失手惊吓到母亲大人,还请母亲大人恕罪!只是……不知我这奴隶所犯何事,惹来母亲大人如此大怒,要当众打杀他?您不是向来吃斋念佛,最是讲究因果报应吗?”
凡笙面上端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态度十分柔软,偏偏说出的话中却是绵里藏刀。
小谢氏脸都气变形,咬紧银牙,颤抖着指着浑身是血的昆仑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见她一副莫奈我何的态度,凡笙耸耸肩,不再看那个疯女人,直接冲她身边亲近的杜婆子勾了勾下巴。
“那个,就你!没看见母亲大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吗?还不替她说……没点眼力见的!”凡笙态度嚣张跋扈,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样,一副嫌弃的表情冲身边的丫鬟说道“这新鞭子有些不顺手,抽人抽得都没感觉!”
杜婆子听到一声声破空的声音,还不吓得心惊胆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指着血肉模糊的阿桑道“他,他目无主家,竟然胆敢冲撞到夫人,还请大小姐万万不可包庇纵容呀!”
杜婆子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却是与那小谢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要她们咬死那个该死的奴隶冲撞了夫人,她就不信大小姐敢为一个奴隶,担下不敬嫡母的罪名,若真是那样,倒也叫自家主子出了一口心中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