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没有张挂灯笼。
宋甜的眼睛在黯淡的光线中熠熠生辉。
秦嶂答了声“是”。
得知她爹已经回来了,正在上房歇息,宋甜便带着月仙直奔上房。
宋甜绕过影壁,发现上房内灯火通明,丝竹声声,便停下脚步,待一个上菜的媳妇拎着托盘过来,便拦住问道“今日上房有客?”
若是继母张兰溪的客人,她就不过去了。
那媳妇见是宋甜,满脸堆笑屈膝行礼“给大姑娘请安。”
又道“大姑娘,贺侍郎家的贺娘子来拜访太太,被太太留下吃酒。太太让家乐在旁弹唱,让锦姨娘在一边作陪,煞是热闹。”
宋甜听到上房传来贺兰芯的娇笑声,便道“我爹也在?”
那媳妇是个聪明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笑眯眯看着宋甜。
女客自有太太招待,男主人哪能在场?
不过贺娘子与老爷情分不同,自然得老爷也在场了。
可是说出去毕竟不好听,因此她不肯明说。
宋甜见她机敏,吩咐紫荆赏她二钱碎银子,让她下去了。
待那媳妇一走,宋甜转身带着紫荆出去了。
田妈妈正带着个丫鬟拎着食盒过来,恰好在角门外遇到了宋甜,忙道“大姑娘,我让人再送些酒菜到后院去,您先用了再歇息。”
她也觉得上房这会儿有点不堪,不肯让宋甜过去。
宋甜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您寻个时机,悄悄和我爹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生意上出了些事,我必须今晚见他。”
田妈妈是宋志远的奶妈,在宋志远面前天不怕地不怕,满口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一定把话带到。”
到了上房,田妈妈盛了一碗醒酒的酸辣鲤鱼汤送到宋志远面前,趁机附耳低声道“老爷,大姑娘回来了,因为生意上的急事要见您。”
宋志远原本醉意朦胧,修长的手指放在紫檀案上,随着乐声打着节拍,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盯着对面的贺兰芯眉目传情,听了田妈妈的话,如披冰雪,当即把田妈妈亲手做酸辣鲤鱼汤吃了,用清茶漱了口,留下张兰溪陪伴贺兰芯,自己摆了摆手,起身洒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