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是跪倒在地上的男子,男人双手双脚束缚绑于身后趴在地上,他肮脏不堪的衣服已经没有原来的样子,浑身软的像是垂死的动物,脸面朝方向是肮脏泥泞的土面,水沟里飘着殷红的血色,男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更让人可悲的是周围人的态度,四个男人站在他的身侧,犹如对待牲畜般侮辱的对待他,想来男人经历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黑色的头发,记忆里一闪而过的衣服样式,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傅夏清想起这个男人正是被绑那天在酒店遇到的无辜路人,他们竟然连路人都不放过,傅夏清自恃自己没有慈悲心,但面对这样侮辱性的一幕,心底生出勃怒让他微微沉了眸色。
不过此时他并不能走过去去干涉,一来他所在的身份特殊,擅自出手不仅救不下他,还有可能把自己推到一个尴尬的位置,二来詹妮西丝不会无缘无故引他往这个方向去,自己不往她的套路里走,兴许这个男人还会有一线生机。
傅夏清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冰冷让詹妮西丝都有些奇怪,她怪笑一声,刻意的提醒道“清,你的心真冷,即便同胞在眼前受欺负也不愿意多问一句吗?”
“我问了你会放了他吗?”傅夏清反问道,带着湿气的风把人的心情吹拂的更加燥热,傅夏清微微侧头看向詹妮西丝,隔着镜片沉着的神色打断她的思绪,詹妮西丝牵扯起唇瓣的笑容,试图伪装自己的情绪。
“如果清能把我当朋友,那么,清的朋友也会是我的朋友。”
朋友?
傅夏清心底冷笑,以利益权衡不怀好意的谋算也能称之为朋友?
说话间头耷在地面上的男人猛地抬起了脸,脏泥附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和血液混合交织,像是地狱里苟延残喘的恶鬼,唯有一双能视物的眼睛痛苦的看了过来,对上傅夏清面孔时他的眼神倏然清明,欣喜之情从眼睛里夺眶而出,像是溺水将亡的人看到了救命的船只,他奋力的张嘴“啊”、“啊”叫了两声,激动而又期望,甚至想要从地上挣扎爬起,可惜现在的他只是板上鱼肉,一只脚用力的踩向男人的肩膀,迫使他刚直起的身躯猛然撞在了泥土里,狼狈不堪。
“竟然还有口气!”詹妮西丝语气轻松愉快,甚至带了些讶然,她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生不出一丝愧疚,娇媚的漂亮皮囊下,装着轻视生命的罪孽。
“与威廉姆斯小姐做朋友的代价太大,傅氏和威廉姆斯,还是保持恰当的利益关系。”傅夏清收回视线,对詹妮西丝继续道“这么好的风景被破坏了,我没有心情再陪小姐散步,恕我失陪。”
说罢他没有再等詹妮西丝的回复,亦或者说詹妮西丝的回复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利落的转过身,长腿径直往回去的方向迈去,任凭身后急迫看向他的男人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熄灭。
詹妮西丝愣在原地,她的威廉姆斯家族的娇娇千金,家主的掌上千金,长这么大她想要的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然而傅夏清这个男人却三番五次忽视她拒绝她,一点点的把她的兴趣慢慢挑起,欲罢不能!
这个男人,太对她的胃口了!
天空暗沉开始飘起了雨滴,詹妮西丝扭曲的笑容在阴影里诡魅如鬼影,她回头看向趴在地上仿若死掉的男人,指尖一抬吩咐道“把他洗干净,送去我的宠物室。”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暗沉的天空像是开了一个口子,倾盆大雨汹涌的吞噬着陆地,方才开的娇美的大花四照花被雨水猛烈的敲打,滑落枝干零落成泥,方才男人躺着留下的泥泞痕迹处,落了一地的殷红花瓣。
凌晨醒了后洛霁就没睡着,第二天还要搬家,洛霁硬逼着自己闭着眼睛睡觉,可思绪里乱七八糟胡想的东西怎样也去不了,她甚至学着之前刘小可给自己法子下了高中数学老师的音频文件当催眠曲听,奇怪的是当时在课堂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