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呼啦啦的给让开道路,戒律堂的路无人敢阻,更没人愿意追到戒律堂去看热闹。
翁然无视石可可吃人的目光,打量着出现在眼中的戒律堂,戒律堂在主峰之前,与主峰对门而开,两座手持戟斧的恶鬼金身,一左一右,兵器互砍做门,气派又威严。
金身高逾百尺,灿的晃眼,怒目圆睁俯视着门下众生,大张的口中,伸出厚舌,舌上端坐着悲悯佛像,一手敲木鱼,一手持念珠,对坐着,佛像并非金身,而是白骨所刻。
翁然走在恶鬼金身的阴影之中,只觉气氛沉重压抑,怪不得无人愿意来看热闹。
九十九步入了戒律堂的门,左右站着两位手持木棍的弟子,随着人入,木棍在地上狠狠一敲,院子中央以地狱图做鼓面的黑鼓忽的响了一声,鼓声沉闷。
“说。”
鼓声散后,突闻低沉人声,却不见人影。
眉心带痣的男子向前迈出一步,恭敬行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的做了说明,包括路上发生的一切。
“狡诈!”声音再起。
“你二人依次开口,为自己解释。”眉心带痣的男子开口道。
“敢问你若是不想戴戒指那便不戴,为何又要放在腰带里。”石可可率先发问,咄咄逼人。
“我喜欢。”翁然昂着脑袋,十分傲然。
出乎意料的回答,石可可先是一愣忽的转笑,“无法自圆其说,便开始胡言乱语了,哼!”
“师姐咬定这枚戒指是你的,敢问里面有什么?”
石可可一时语滞,对方可以轻易的抹去自己和戒指的联系,里面那几样东西想要抹去也很容易,只可惜,自己当时舍不得用葛邦忠送自己的戒指,用了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
“师姐不知?”
“我”
“师姐连这里面有什么都不知晓,还说这是你的戒指,未免可笑。”
“你修为高过我,想毁掉里面的东西轻而易举,我说有或者没有都会让你有可乘之机。”石可可说着向着那面黑鼓行礼,“弟子修为弱,被他人任意捉弄却是百口莫辩,只希望求一个公道。”
翁然亦是行礼,“弟子平白无故受此污名,只能力争清白之声,还请堂主明鉴。”
“弟子葛邦忠,参见堂主。”
“进。”
石可可闻声眼底展露喜色,葛邦忠已是从她身边走过,扫了目不斜视的翁然一眼,路过黑鼓,向里而去。
没多时,就听那堂主的声音响了起来,“各十鞭,此事休要再提。”
翁然眉梢一挑,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和稀泥的结果,石可可已然词穷,怎么着自己也不该受罚才对,估计和葛邦忠脱不了关系!
石可可也不愿接受这个结果,还欲再言,“我”
“还不将人带下去。”去而复返的葛邦忠命令道,石可可欲言又止最后泄气低头,“弟子领罚!”100文学
“弟子想问,此罚名目?若是偷窃之名,弟子难以领罚!”
翁然朗声发问,脊梁挺的笔直,正欲将她带走的眉心有痣男子停下了动作。
葛邦忠看了过去,嗤笑一声,找死!
“扰乱。”
简单两字,便是堂主的回答,葛邦忠神情微惊,没想到这堂主居然如此给她脸面。
“既是此罚,弟子领罚,但弟子之名,还望戒律堂予清白。”
“允。”
翁然行礼,瞧都没瞧石可可二人一眼,随着那位眉心有痣的弟子领罚去了,戒律堂设有专门的惩罚室,每室的惩罚各不相同,此时翁然站在鞭室内,瞧着施刑之人,举起长鞭。
鞭是软铁制成,一节扣一节,近千节成此戒鞭,随着鞭形变化,节与节之间会出现缝隙,而这些缝隙则由利刺填满。
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