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错的还是我不小心把血沾到了衣服上,自食其果的滋味真不好受。
青湪醒来,我十分的高兴,这高兴冲淡了些许心内的焦躁。
五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差这一点时间吗?
关于衣服妖怪的事无解,便不再她身上花过多的时间。
“你在什么地方?怎么怨气这么重。”青湪嫌弃的说道,心里不停的嘀咕着,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脑袋不灵光就算了,带着纯阴之身的身体还到处瞎跑,不去灵气充沛的地方,专挑怨气重的山沟档子跑。
“和你说了……在旗袍妖怪给我设置的幻境之中,你这才待了多久就受不了了,我可是看他们家长里短看了好几个春夏秋冬的人。”我撑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青湪不再说话,闭目眼神去了。
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寻找声音的来源,往那个方向望去,三层阁楼的房门“吱哑”一声从内打开,王翠抱胸,整理着并不凌乱的时髦头发。
外头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胆怯的叫了一声,“妈……”
宁婉目光缩了下。
王翠招手,连叙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不敢看床上被糟蹋的看不清面貌的女人。
王翠掰起他的头,长长的指甲滑过他的额头,在上头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你给我看仔细了,就是这个女人害你和我在外头被人耻笑多年!你一出生就没有你父亲,全是他害的!”
“不是的,妈妈,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连叙皱着张脸,书上说了,不能够去破坏别人的感情。他的母亲便是被人所不耻的小三。
因为这件事,他在学校很久都抬不起头来。
听周围的邻居说,他的母亲在宁家当过保姆,“上等人”当久了,变得好逸恶劳,什么工作都不愿意去做,拿着宁婉当初打发叫花子似的钱过日子等着坐吃山空。
突然有一天,王翠拉着他的手与他说,他终于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他不谙世事的跟着王翠来了宁家别墅,见到大腹便便的所谓的父亲。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想象得那个方向发展,王翠与连祎两人密谋,把宁婉与她的孩子软禁了起来。
到底要做什么,懵懂无知的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上说了,杀人是要犯法的。
他害怕的握紧王翠的手腕,身子抖得不停。
“还敢说!你瞧瞧你那点出息!以后我怎么放心把连家叫到你的手上!”王翠狰狞的咆哮着,眼睛陡然瞪大,几乎要从眼眶之中跳出来。
连叙不敢说话,只能和过去无数次那样,低着头不说话,任由她辱骂,等她骂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这一次,王翠骂了一刻钟,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的叨叨个不停。
连叙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被王翠察觉到他的意图,手中的真皮钱包尖锐的角毫不犹豫的滑过他的手背,带出来一道血痕,“给我听着!谁,他,妈允许你捂耳朵的。”
一道清新悦耳的笑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王翠转头,脸上的怒容正对着宁婉,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到最后也只是个可怜人。”宁婉清淡开口,她也是个有孩子的人,目光扫过干瘦的连叙,裸露出来的肌肤青紫明显,显然王翠平常没少对她打骂,可能把生活上遇到的所有不幸都怪罪在连叙身上。
看着连叙那张与连祎有一半肖像的脸,总是会想起那些与连祎荒唐的日子来,她这悲惨前半生的源头,不就是连祎吗?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王翠嗤笑,内心却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轻松,握着钱包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凝视着连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