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扭曲，微张的嘴渗出些许暗红色的血液。

连柔柔松开手，叶尔雅落在地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

连柔柔无视她，踩着高跟鞋从她身边经过，轻声道，“既然没有用处，死了也好。”

连柔柔彻底消失在拐角，优雅并且有节奏的脚步声散开。

让人联想旖旎的画面。

沈华跟在沈冥身后，异常沉默。

沈冥察觉到他的不同，难得出声问道，“你有什么话要与孤说？”

沈华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想到沈冥竟然主动与他搭话，他吓了一跳，后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敛了神色，“主上，我只是在想，就这样让阿禾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沈冥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眸微合的望向三层阁楼的那扇木门，问，“既然舍不得，刚才有为何让她离开？”

沈华一窒，本能的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主上……和我待在一起太过危险，就应该让她离开。”

“那为何如今又这般恋恋不舍？”沈冥的神情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

沈华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为何恋恋不舍……他一直很清楚，可就是因为太清楚心里才会如此难受的吧。

沈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清亮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庞，“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沈华深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有根弦崩裂。

沈冥走了几步，迟迟没哟等到沈华跟上，回头。

此时，两人视线相撞。

沈冥从他的眼中看到无奈与挣扎。

沈冥的手轻轻的搭在楼梯的栏杆上，白皙的手掌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你已经决定好，就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沈华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了。

就在不久之前，两人从房内离开，沈冥把阿禾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放了出来，并且顺便把他脑海中上楼的记忆抹去。

阿禾清醒过来后，着急的询问沈华状况。而沈华为了可以保持与她的距离，客气又疏离的把应该她知道的事情都与她说了。

敏感的阿禾察觉到沈冥对她的不喜欢，索性寻了个理由离开他们身边。

到了最后一刻，沈华都没有叫住阿禾。

当时他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子，阿禾总算是可以死心了吧。如此，对他们两人都好。

沈华羞愧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主上，我是你的属下，我的时间精力乃至性命都属于你。”

“可你忘记了，你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是一个完整的人。不用顾及孤，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么多年来，都是你陪着孤，孤也不是个蛮横不讲理之人。”沈冥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沈华抬头，意外的望着沈冥，激动的许久说不出话来，突然往地上猛地一跪，抱拳，“属下铭记主上给的恩德。”

沈冥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看他，挺拔的身姿消失在他的面前。

沈华起身，深深的望着沈冥离开的方向一眼。

这样的主子，他愿意一辈子追随。

下楼的时候，沈华路过拐角，顺便多看了两眼。

叶尔雅已经不见了。

走了也好，终于可以不用纠缠着主上。

被困在连家别墅之中的人不知道时间几何，天气几何，只知道透过透明的玻璃，外头厚重的云层如同化不开的墨，堆积萦绕。

看得人心里头压抑。

沈华加快脚步向楼下走去。

……

阿禾边走边抹眼睛。说放下就放下，哪里有那么的容易。

她把沈华与她说的话放在脑海中嚼了又嚼，他说话的神情动作如同放电影般不停的重复。

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