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任,这才是作为公子身边的女人应该做的,否则,可就不只是二十板子的事情了。”
杜士昭口中作为一句公子身边的女人,摆明了是在抬举这个叫容娘的女子。
分明只是个青楼出身的小妾,却将监督公子学业的众人交付于她,这,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荣幸胜任的。
容娘是个聪慧的,自然听出了相爷的话中意思,只对着杜相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柔声应道,“奴婢谨遵相爷的嘱咐。”
光是嘱咐二字,杜相便知这一次他并没有枉费心机,也算是有收获的。
“行了,起来吧,一会儿让府医给你看看。”此时的杜士昭已然恢复了平淡的面色,全然不似刚才的凌厉语气。
“儿子谢父亲。”
“奴婢谢相爷。”
杜承逸与容娘齐齐对着杜士昭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杜承逸扶着容娘起身,杜士昭已然带着一种护卫小厮离开了小院儿。
杜士昭一出院儿门,杜承逸紧忙朝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吼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府医。”
院子里伺候的两名婢女闻声,吓得忙不迭的朝外面跑去。
便是这时,本就虚弱的容娘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杜承逸的怀里,双眸紧闭,口中还在虚弱的出声说道,“逸郎别动气,容娘没事儿的。”
容娘虽是青楼出身,识字不多,但也不是个傻的。
她心知,相爷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何意。
按理说她一个新进的妾室,即便犯了事儿,也轮不到堂堂相爷亲自出面。
为的还不是他这唯一的儿子,杜承逸。
当初选择跟随杜承逸,看重的就是他的家世,他的恩宠。
容娘更知道,今日相爷震怒,一则是为了给她警醒,二来是为了让他的儿子能够上进。
可杜承逸都这么大了,纨绔性子早已养成,相爷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她,她又如何能保证眼前这个纨绔子弟是不是真的就此爱上读书,懂上进了?
可若她什么都不做,只怕到时候真的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便是今日,容娘也算明白了,一旦违抗相爷的意思,杜承逸也保不了她。
杜承逸虽也明白父亲的意思,但眼下哪里有心情考虑那些。
眼下杜承逸一门心思全都在伤的不轻的容娘身上,看着容娘憔悴的面容,一颗心简直都要碎了。
容娘缩在杜承逸的怀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冷”
杜承逸只顾着抱着容娘一阵心疼,这会儿才发现容娘的衣裳湿透了,而自己身上也因为一阵阵的凉风冷得直哆嗦。
杜承逸一面抱着容娘回房,一面朝院子里的婢女怒吼,“都眼瞎是不是,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容姨娘更衣换洗。”
院子里原本负责洒扫的几个婢女一见这情形,忙不迭的跟着一道进了房间。
相比杜承逸的暴躁,其父杜士昭的心情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事实上,靠一个女人牵制自己的儿子,这个策略实在是下下策。
若非杜承逸是他如今唯一的儿子,杜士昭也不会这般上心。
不过就今日的小试牛刀来看,杜士昭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
至少在短时间内,杜承逸很在意那个叫容娘的女子,只要他在意,就不怕没法子牵制他。
转眼间,月夕已经过去十来日了,李若兰心灵的创伤仍旧未能抚平。
自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李若兰整日都在房内抚琴,且弹奏的皆是忧伤的曲调,让人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偶尔杨氏会让李若兰弹奏一首欢快的曲子,然而,一首欢快的曲子在她的指尖下也能变得哀怨悲观。
连续十几日,李若兰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被婢女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