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谁吃过人？”，姜瑶一边说，一边接过石小辛送来的一碗稀粥。

“说了，这一碗就是你的，你的孩子就有吃的了。”

小男孩眼巴巴地望着姜瑶手里的粥，咽了咽口水。

女人看了一眼一张脸瘦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孩子，眼睛不自觉地瞥向人群。

却对上一双警告的眼睛，女人肩膀一缩，又低下头默不吭声。

“小辛。”

“是，先生。”

石小辛上前，像拎小鸡似的，将那个原先在这对母子身边的男人拎到姜瑶面前。

怕他动手伤人，还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姜瑶盯着女人问道“是他吗？”

那男人紧张道“先，先生，您开什么玩笑？你这婆娘还不快解释！你是想害死老子吗？小心老子休了你！”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吭声的小男孩开口道“爹爹吃人了，爹爹把姐姐抓去和别人换了个小孩回来吃。”

“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打死你！”

石小辛闻言，手用力一拧。

“啊——”

女人在他说要打死男孩的时候，“嚯”地抬头，眼里带恨，咬牙道“是他！他趁我出去给孩子找吃的，把我家茵茵拿去换了个孩子回来吃！他不是人！”

说着，女人指向人群中的一人“是那个人，是他们两个畜生把自己的孩子互换了来吃！

在那之前他们就偷摸见面好多次，后来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就是他们家的，可怜我的茵茵，没等到我去救她……”

说到最后，女人抱着儿子泣不成声。

姜瑶强忍着心中那一口恶气，将手中的粥递给她，又让人再去取一碗来。

“你指认了两个，所以给你两碗。”

女儿端着碗连连道谢，然后小心地将白粥递到男孩的嘴边。

男孩吃了一口，推开碗道“娘，你喝。”

于是娘俩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当着众人的面，喝起了白粥。

不少难民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等到第二碗粥送来的时候，一众难民像受了刺激似的，争先恐后地指认起来，生怕说晚了就没有了。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陆续有人出来指认，也有那死不承认的，但只要有人指认，姜瑶一概让人抓起来捆了。

中途还有几户人家突然暴起，准备逃跑。

石小辛上前，一手一个通通撂倒之后，捆了丢在一起。

甚至有那被指认了，捆在一边的，也开口指认。

姜瑶也一视同仁，让人送上一碗粥。

然后姜瑶又让林长生去取刚出锅的烧饼来。

烧饼的香味早就蔓延到这边了，此时见到烧饼，各个眼睛放光。

尤其是姜瑶说，接下来指认的，可以在烧饼和白粥中任选一样。

……

直到再也逼问不出任何人来。

姜瑶这才提着刀，走向那些被指认的人面前。

“我给你们一次辩解的机会，说好了，我放你们走，说得不对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