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爹,你快躺下,什么都别想,什么都不要做……”
司诺诚用手指抹掉唇角的血渍,似笑非笑,“躺着等死吗?”
小镜灵呜咽,要是以前它肯定会大着胆子说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可现在,看到他真的吐血了,它除了心疼啥也不会了。
呜呜呜!它再也不吐槽它爹的不羁霸道和随时随地都能躺地上的娇弱了!
“我,我去找娘亲!”小镜灵在哭噎完总算将智商硬拖了回来,它要联系娘亲,现在就要……
“所以,你背着我联系过她?”
小镜灵“!”感受到来自神识内的威压,它哇的一声就哭了,“爹爹,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司诺诚把嘴角的血渍擦干净,躺了回去,闭着眼,语气温柔却又带着浓浓的杀气,“不准去!”
小镜灵“?”可是你刚才不就去了吗?
它雪白的一团缩在被不断压缩的神识空间里瑟瑟发抖,它,它不敢了!
就算它之前还能跟陆瑶互通,但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它毕竟只是一块镜片的灵,且镜片的主体就镶嵌在它爹的心脏里,它最终还是只能依附着它爹才能生存。
此时被威压碾压的小镜灵才深刻体会到,它爹之前是有多温柔,每次说要把它拎出来打屁股那简直不要太温柔了,它甚至觉得,一旦真正触怒了它爹,他会直接碾碎了那块镜片,连带着灵体的它和本体一起摧毁掉。
“呜呜呜……爹,我错了!”小镜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它的认错没能得到司诺诚的原谅,直接被封锁进了小黑屋。
小镜灵“!”从此又要暗无天日了吗?呜呜呜娘亲!
冰原之上,陆瑶离开事发地正要折回女王殿,就被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挡住了道路。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再无他人。
陆瑶手里正捏着那枚玉珠吊坠,因为唤不来小镜灵而隐隐有些焦躁,如今又被挡了路,她寒着脸,“何事?”
车夫跳下车,静站在一边,马车车厢被离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帘子,人就在帘子后面。
陆瑶对这种藏头露尾的人已经失去了兴趣,相比较之下她更喜欢跟贝拉那样的人打交道,大家都是狐狸,就不谈聊斋了,直来直往,高效率!
“杀手的事情,我会派人查!大澳会给贵使一个交代!”车内温润的嗓音徐徐响起。
陆瑶不置可否,“这是你的事!”
“你,生气了?”
帘子后面的人伸出了雪白如玉的手指撩开了一角。
陆瑶凝视着马车,“你说呢?”话音刚落,她的长鞭就凛然飞起将面前的马车直接劈成了两半。
“想试探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