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说得及其郑重,仿佛所有对赵宴的信任与情意,都化作了这么一句“我相信他”。
“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眼下最要紧的,是守安庆,退沈家军。”
见怀玉这般说了,众人也都不再多说。
只有阿韩和阿魏,大家都散去之后,他两还犹犹豫豫地跟在怀玉身后,怀玉好笑道“你们俩有什么话就说吧。”
“姑娘,那我就说了。”阿魏道,“虽然我也相信公子,他绝不会娶那个王黛黛,不过——”
“不过什么?”
阿魏和阿韩对视一眼,迎着怀玉似笑非笑的模样,两人郝然道“姑娘,您这么聪明,就别为难我俩了。”
公子他八百里加急将这么个消息送到了安庆,目的不就是想让姑娘尽快“进京抢亲”么?
还又偏偏不直接和姑娘说。
“我和阿韩都收到了公子的传信,信里行间说的都是要是我俩不能让姑娘进京,就别去见他了。”
怀玉莞尔道“幼稚!”
“可不,公子长这么大,还耍这小心思,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阿魏和阿韩跟着怀玉边谈边上了城楼,怀玉扶上斑驳的城墙,往北望去,叹道“赵宴当时是还不知道安庆这边的情况。”
赵宴千算万算,却唯独少算了沈长安,尤其更没算到十一叔会被沈家军掳走。
“算时日,这两天,赵宴也该收到十一叔被擒的消息了,他若是知道安庆如今的情形,就不会希望我赶紧回去了。”
阿魏和阿韩这
姑娘说的也有道理。
就是可怜了公子。
阿魏顿了顿,问道“那接下来?”
“沈靖晕了,沈家军群龙无首,正是我们攻打的时机呀!”
阿魏看了一眼阿韩,又看向一直眺望远方的怀玉。
他们两人的话,怀玉都听在耳里,沈靖晕倒,沈家军中可还有一个沈长安呢。
沈长安。
怀玉眉头微皱,沈长安和沈靖关系并不融洽,为什么还会在沈家军中,一起出征?
原以为他们是叔侄二人齐心协力,没想到他们面和心离,既如此,沈靖身为沈家军统领,一开始又为何要带上沈长安这个京都天才少年?
“沈长安这些年在京都都任什么职位?”
阿魏和阿韩愣了愣,阿魏道“姑娘糊涂了,沈长安这些年在京都并无职位,不过他的诗赋写得极好,先帝在时就深得先帝看重,曾欲拜他为大学士,被他给拒了。”
“文人的假清高罢了。”阿韩吐槽道,“连大学士都看不上,那他这次跟着沈家军来到安庆这地方,是想挣军功不成?他一个提笔杆子的,咋想着提枪弄棒了呢?”
怀玉和阿魏笑了笑,听阿韩抱怨完之后,怀玉才道“沈长安打小就不喜欢舞枪弄棒,这次跟在沈家军中前来安庆,恐怕是另有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
“不管是什么,如果沈家军落入了沈长安手中,他绝不会主动攻城,若咱们想硬攻,就可真是一场硬仗了。”
这?阿魏和阿韩心一沉。
原以为沈靖这一晕,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一桩,这么说来,还成了一件坏事了?
“姑娘的意识是,沈长安会趁机夺取沈家军的兵权?”
“不排除这个可能呐!”
阿魏和阿韩还没有从怀玉这句话里回过味儿来,就见城墙下一小队五人斥候驾着马飞奔而来。
“开门!快开门!”
老城门“咕吱”一声开了,斥候见了怀玉等人,禀报道“沈家军往北撤了。”
“什么?北撤?”
“是的,两个时辰之前,沈家军已经整兵北撤了。”
“姑娘,这?”
“沈长安真夺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