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眼中闪过厌恶，却是看都不看一眼，“拖下去！”

显然对她口中那个天大的秘密根本不感兴趣。

那小宫女惊恐的脸色惨白，她会来祈年殿，不过是赌一个前程，赌圣元帝在意袅娜姑娘，赌圣元帝想知道那个天大的秘密是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圣元帝根本没按常理出牌，她没想到赌掉的是会是自己的命。

“不，皇上，那是袅娜小姐，她有……啊……”

柳相面色惊慌的看着那小宫女被拖走，此刻恐惧的心砰砰跳着，他知道，圣元帝是真动了杀意！

可他只能保下娉婷，那是被游方僧断言身有凤命，会母仪天下的人，是他柳家登顶的关键，他绝不能看着她死。

“皇上……”柳相深深跪伏在地，朝圣元帝重重磕头，“求皇上饶小女一命，还请皇上看在这几十年的君臣情谊，饶袅娜一命啊。”

圣元帝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哭的毫无形象的柳相，沉默了下，终是沉沉开口，“速速带她出宫，有生之年，朕不想再看到她。”

直到此刻，他连康王妃都连带着心有郁气。

一看到那张脸，便会想到今日种种。

见他肯网开一面，柳相激动的热泪盈眶，抖索着谢了恩，便匆匆赶去了御香殿。

柳娉婷在御香殿里等的信心满满，她很自信，自信于她的美貌，自信于帝王的掌控欲。

她艰难的坐起身体，摆出了一个柔弱妩媚的姿态。

可她没等来圣元帝，等来的是面色难看的柳相。

“爹爹。”

柳娉婷面上慌乱了一瞬，她看了眼他的身后，眼中闪过失望，红唇失了些许血色，绞了绞手指，“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不来。”

柳相轻轻叹了声，“娉婷，不然算了，你把袅娜换回来，继续做你的康王妃，也比……”

“不行，康王只是个孽种！他做不了皇帝，我也成不了皇后！”

柳娉婷脸色有些扭曲，神情激动起来。

柳相的脸色阴沉，“虎毒不食子，静王也许只是……”

“不，爹爹，静王是个疯子！”只要想到那夜静王的样子，柳娉婷就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猛地伸手握住柳相的手，脸色惨白的拼命摇头，“他亲口所说，儿子他可以生很多个，他绝不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的！”

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打击皇后一脉的机会。

几乎可以是撬掉南越半壁江山了，如果他是静王，他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柳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心下还是游移不定，显然还没有完全放弃强推康王上位的打算。

“淑妃驾到！”

两父女谁都说服不了谁的当口，一声唱诺，却是面目阴沉的淑妃匆匆来到。

她脸上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柳相，本宫同柳二小姐一见如故，有些体己话想同柳二小姐说说。”

柳相脸颊的肌肉抽动了下，他尴尬的躬身冲淑妃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临了给柳娉婷一个安抚的眼神。

柳娉婷抿了抿唇，她微笑着仰头看向淑妃，还不待行礼，淑妃已经一巴掌狠狠朝她扇了过来。

她才承欢，身体酸痛的很，一时根本躲不过，叫那一巴掌落在脸上，“啪”一声，她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下贱！”

淑妃冷冷的看着她，只要想到圣元帝宠幸了她儿子的小姨子，她愤怒的快要撕碎了这个女人。

只要想到康王以后要被天下人耻笑，她就恨不得撕了她。

柳娉婷伸手按住红肿的脸颊，另一手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褥。

淑妃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快意的笑了起来，“有的人心比天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山鸡就是山鸡，永远做不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