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雉大惊,光顾着吃鱼聊天,都忘了小骆还病着,回头一看,他果然在狐裘下打哆嗦。
「大叔你这没有灶,也没柴,怎么办呢?」
「他是你朋友,你用你的体温让他回暖吧!」阿曼认真的看着彤雉。
「大叔您别开玩笑了,我的体温怎么跟炭火比,就算抱着他整夜也是无济于事。」彤雉伸手去探小骆的额头,确实有些温度,可手却是冰凉。
阿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有办法了,你来帮我。」
阿曼领着彤雉到小茅房不远处,有个小小的石穴,阿曼移开石门,走入洞穴深处,刚才餐桌上的气味愈来愈浓,原来阿曼在这石穴中弄了个小池子专门制造腐鱼。
阿曼在池子旁边开了个甬道,通向另个洞穴,阿曼领着彤雉走进第二间小石室,彤雉可感受到那个洞穴的温度稍高。
「我这些鱼腐化过程生成了许多热气,刚开始制作时我没注意,有一天不知怎么的,忽然洞穴给炸开了个小洞,害我损失了好多鱼!」
「后来我发现是这些腐气的关系,于是我又在旁辟了一间石室,把热气导入另间石室,偶尔我会开那石室的小门,让这些热气流出,省得把我的鱼又炸烂了,现在你只要想办法将这些气体送到土炕下方的孔道,点燃这腐气给你朋友取暖,就算代替柴火了。」
「大叔这方法好,让我试试。」
阿曼又交代一句,「切记,这孔得比茶杯口小,不然这腐气一下给散完,也就没用了。」
彤雉就地盘腿,闭目集中精神,想利用巴桑教她的「破空法」来打穿地洞,心里盘算着,应该可以用能量打穿一条细细的孔洞。
可惜平日的练习,都是对石块土丘一掌一个窟窿的,直来直往,连想都不用想。
但现在这孔洞要打得均匀,细小,却十分费神,彤雉怕破坏太大,刻意压抑了自己的能量,越压抑反而越难施展,孔道还没打一半彤雉就气喘吁吁。
阿曼见她露出疲态,在一旁提醒她,「你将专注力放在想要贯穿之处的头尾两地,力道则若春蚕吐丝,无轻无重,一气呵成,像你观想鱼刺那样,先看清整个结构才动手。」
「大叔,我在沙漠长大,春蚕可没看过,那跟蜘蛛从屁股喷丝可相同?」彤雉认真的问。
「差,差不多吧」阿曼有些难为情地回答,却又忍俊不住。
说是迟那是快,阿曼话音刚落,彤雉就将孔道完全打通,腐气均匀地向孔中排出。
「大叔你先回去帮我朋友点火,我得睡一。」话还没说完,彤雉就往地上倒,阿曼在她落地前早将她抱起。
他看着这女孩的脸,想起了父亲曾经说过的巴雅尔故事。那个艳如桃花,心思聪颖,胸怀天下的巴雅尔。想起他小时候常常打开卷轴,看着巴雅尔的画像,幻想着若是有天遇到这个聪颖美貌的女子,会是什么光景。
第二天醒来,已是午时,这一觉彤雉睡得极好,不若离开赌庄后在路上必须应付路况,保护小骆,总觉得有些疲倦。
「你醒啦!」发话的人竟然是小骆。
「你醒啦?」彤雉疑惑的看着小骆。
「你看看你,气色好多了,比昨天我遇到的你要更漂亮!这样才像巴雅尔!」阿曼摸摸她的头,眼睛弯弯的看着她笑。
「大叔你怎么治好小骆的痴呆病?你可以把光珠取出?不可能啊,连巴桑都说没有办法,教我好吗?可以教我吗?我想要学巴桑不知道的事情。」彤雉还没起床就央求着阿曼传授她取出光珠的方法。
「你是说你的影子导师?为什么要学巴桑不知道的事?」阿曼攥着大把松软的胡须问她?
「我不喜欢他们决定我该学什么,不该学什么,想利用我时就对我好,不想利用我时就走得干干净净。我想要支配自己的命运,我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