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缺钱,这几年我所经历的一切也并非是因为钱,仅仅是因为没有人能让我为了钱去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因为钱让我放弃一些我不得不放弃的东西。我想回来,不是舍不得谁,也不是对那个在我面前不值一提的洛氏,我只是想弄明白自己被当成弃子的原因是什么?这些东西只是我闲来没事的时候打发时间随心所欲画出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如果喜欢可以送你一幅,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告诉你身边的人你认识画那幅画的人,否则我能送给你,自然也有办法毁了它。我不喜欢曝光,我只想静静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凌昕此时的眼神很空洞,就像那幅‘殇’里面的眼神一样,孤寂中透露着悲伤。
看着室内自己这些年来的画作,突然对伍戌炀笑着说道。
“真的?我本来也不是长舌妇,不喜欢谈论是非,何况还是自己老婆的是非?我只想保护你,爱你,伤害你我做不到,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既然老婆大人都这么大方的说要送给我一幅画作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那幅‘殇’。可以吗?”
伍戌炀对凌昕的允诺并不吃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了,小丫头从来都不是那种吝啬之人。
之所以想要那幅‘殇’,只是因为那里面的小女孩就是凌昕自己。
他心疼她的孤寂和绝望,也希望借由那幅画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可以!记住我说过的话。还想看吗?”
凌昕早就料到伍戌炀会要那幅画了,具体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会开口要那幅画。
没想到还真是!
他眼神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心疼让自己根本不忍心也说不出拒绝他的话。
“你的画我都喜欢,可我知道自己不能贪心,所以如果我想看的时候能不能进来看看?”
伍戌炀把室内所有的画作都看了一遍,看着那一幅幅堪称天作的作品,基本上每一幅作品都透露着作画者内心的凄凉与孤寂。
思及及伍戌炀对洛家的那几个人的恨意更增添了几分。
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内心没有阳光?
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小丫头也不人从小到家都过得小心翼翼的。
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小丫头根本不会受这么多苦,也不至于对身边所有人都防范着,生怕自己行差踏错。
想想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那么柔弱,却像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雪莲一般,圣洁而坚韧。
“随你,以后我如果,如果真的去……”
凌昕听到伍戌炀说想经常来看自己的画作,心里其实还是很安慰的。
最起码人懂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画作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是他每看到一幅画作眼里的心疼是作不了假的。
如果以后的三年都与他朝夕相伴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知道心疼自己,这些年凌昕早就看惯了人情冷暖,所以当他感觉到伍戌炀是真的关心自己的时候难免会动容。
所以他想说如果自己以后去世了,自己的所有都是他的,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噙着怒意的唇覆上了。
“以后不许说那个字,听到了没有,你是我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怎么能先我一步走呢?我不许,记住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昕,我说爱你是认真的,我说会宠你也是认真的,你的所有是你的,以后我的所有也是你的,知道吗?我怕听到你说出那个字,我的心真的会疼死的,我说过会找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来给你治疗,小昕,你不相信老公吗?”
伍戌炀万分心疼的把凌昕拥入怀里,双手收得很紧,好像很怕自己一松开怀中的小丫头就不见了似的。
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