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也不去问,她这个外公都派人出去给哪些人发了请帖,反正估摸着应该都是些跟顾家关系不好的,到时候笄礼开始,想必场面一定会非常壮观。
轻笑一声,顾清歌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在她的及笄礼上,各路人马齐聚,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的,恐怕都要准备出来蹦跶了。
多少人想看顾家的笑话,想看顾清歌的笑话。
顾家被灭,不明真相的那些吃瓜群众,都以为这个顾家,除了顾清歌以外其他人都死绝了,殊不知她的爷爷顾珅桀,还有两位长老也只是被人抓走罢了。
他们想看笑话,想看看顾清歌这顶着天才强者之名,实则不过一个及笄少女,看她如何撑起这风雨飘摇的顾家,看她凭自己一个人的一己之力,如何力挽狂澜。
他们想看的,是这个名存实亡的顾家,顾清歌一个女人,如何能够说出,让其屹立不倒这样嚣张狂妄的话。
“外公,午时快到了,您该去接待宾客了,我去换身衣裳,待会儿可是要唱一出大戏呢。”顾清歌晃晃脑袋伸了个大懒腰,随手抬起那叠放着礼服的托盘,朝着她的小院走了回去。
午时。
许多梁都的权贵们都分沓而至,进门的时候也都充着门面,让随行的小厮备了礼,生分而客套的交给门外记礼的家仆。
言卿抱着手,肘间夹着他的长剑,冷着一张俊脸,直直的杵在大门口旁的树下,两旁还站着几个月轮的人,浑身透着一股煞气。
倒是司空无心,顶着一张易容过的老脸,堆着满脸的笑容,微微佝偻着身子,状似和蔼的接待着每个进门的客人,从容的接过宾客的备礼,还准确无误的说出宾客是来自哪家哪户,让家仆登记清楚。
不仅如此,但凡从他手里接过的备礼,他都能清楚的说出那精美包装中所装着的东西。
记过礼的来宾,由婢女领着去往布置好的礼堂,并安排入座。
看上去倒也显得人流密集,热闹非凡。
突然,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顾家大门飞奔而来。
言卿瞧着那在人群中引起骚乱的骑兵队,本来就冷的脸色,又沉下了几分,抱着长剑朝着那队人冲了过去。
抬脚就将领头那人身下坐骑的骏马,连人带马一脚踢到了街道空旷的地方,长剑往面前地上一杵,冷冷道“今日我家小姐及笄之礼,各位若是来观礼,顾家欢迎之至,若是来捣乱的,就别怪我下手没个轻重。”
说完,天境的玄力倾泻而出,楞是将剩下几个还在勒马的人,震得从马上滚落在地,马匹也都立刻被几个月轮的人,一人一脚踢到了街边的空地上。
“大胆!我等乃是奉凌大将军的命令,前来顾家给顾小姐送礼的,这就是你们顾家的待客之道,简直岂有此理!”被言卿踹出去的那个领头人,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边整理自己的盔甲边嚷嚷。
“持剑佩刀,全副武装整个一个上战场的架势,你们凌大将军莫不是把顾家当成了战场,知道的说是来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踏平顾家的,说我们顾家的待客之道如何之事,我看是你们不懂何为做客之道才对吧?”月桐嘲讽一笑,张口就怼了回去。
双方剑拔弩张,差点就要拔剑开打的时候,从里面懒懒的走出了一个人影。
“哎哟,这干嘛呢?谁家的狗没拴好啊,放出来堵顾家的门,这是想本少爷拿剁了清蒸呢还是红烧啊?”端木凤桓斜睨了一眼想跟月轮动手的那群人,笑嘻嘻道。
“端木二少……”领头的人一见来人是端木凤桓,立马就怂了不少。
大将军凌傲秦在他们出发的时候的确说过,这一次顾清歌的及笄礼,是有端木家在撑腰,而且端木家主还亲自来了顾家。
他们也料想到,闹事的话会引来端木家的人,可没想到这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