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爷爷,您老还好吧。”柳云姝声音难掩哽咽,“他们难为你了……”
“哎呀,丫头你这是干啥,你瞧我这不都好好的嘛。”
田老七无奈苦笑,心头却是暖意融融,小丫头啊,这是担心他这个老头子在外受了委屈,田老七眼眶发热,想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可自从和柳家做了邻居,他啊,就又有了牵挂,田老七嘴角有了淡淡笑意。
“……都这么大闺女了,怎么还说哭就哭,快别哭了,你身后那小子都笑你了呢。”
柳云姝囧了一下,一激动把身后的尾巴给忘了。
李伟愕然一呆,他没想到会被突然点名,忙敛去嘴角的笑意,脚下生风蹿出大厅,还妥帖地帮两人把门轻轻关上。
柳云姝这下更尴尬了,忍不住捂脸。
田老七却被李伟一连串的操作逗乐,哈哈大笑。
田老七这么一笑,柳云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刚刚确定车祸不是冲她来的,这会儿又见到了她一直忧心的田爷爷,桩桩件件都是喜事,若非穆淑琴这只千年狐妖给遁逃了,她都想放鞭炮庆祝了。
柳云姝抢了李婶儿的活,亲自给田老七泡了壶茶,招呼他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边纳凉,两人边说话。
“田爷爷,我刚刚去局里了,您被穆淑琴反咬一口这事,牛局都已经跟我说了,我实在抱歉。”柳云姝自责道,“要不是为了我家的事,您老也不会被穆淑琴那种人污蔑,真的很抱歉……”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事啊,我都还要感谢你呢。”田老七轻抿一口茶,目光淡而深远,握紧茶杯的手隐隐颤抖,“若非如此,我也还不知道,恩人视若珍宝的祖传秘方,竟落入贼手。”
恩人,祖传秘方,贼手?
一连串惹眼的字符,骇得柳云姝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想到穆淑琴的为人,柳云姝微的眯起了眼睛。
“田爷爷,您老怎么确定穆淑琴偷了秘方?”
田老七义愤填膺地轻哼。
“哼!他们手里的致幻剂是改良后的配方,看似不错,可是,比起当年恩人给我看的正版致幻剂,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当时在你姑父家,我也有过怀疑是不是我弄错了。
不过,等我确认过穆淑琴手里的致幻剂,我就明白了,他们肯定是偷了秘方,只不过极有可能是个残方,所以到了他们手里也就能做出那种低劣的害人玩意儿……”
“所以说穆淑琴的致幻剂根本就是毒剂,才导致了我姑父那样的下场?”
“人心不足蛇吞象,过于追求药效,副作用只会更大,我不知道穆淑琴他们到底掺了什么进去,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田老七眉峰紧锁,重重的将茶杯撂下,有些感慨地喟叹,“学医心要正,向穆淑琴那种心术不正的,迟早为祸一方!”
柳云姝越听越心惊,眉头微的轻蹙。
“田爷爷,您老在部队该不会没揭穿穆淑琴的真面目吧,所以部队那边才怀疑您老窃密……”
柳云姝说着一顿,看着田老七变幻莫测的脸色,不禁呼吸一紧。
田老七薄唇紧抿,目光透着森森肃冷。
“事关恩人家族秘辛,我当然不能说,部队也不是啥不透风的墙,况且,穆淑琴她一个被隔离审查的,待遇都比我这个协助他们做调查的客人要好得多。
你田爷爷我隐居多年,但不代表我人蠢看不出来这里边的道道。
他们想试探我,我也在试探他们,不过,部队上的人嘴巴忒严,我啊,道行不够,不过好在还有牛启明从中周旋。
牛启明那小子贼精,又跟部队上的人打得火热,我就是为这才特意多待了一宿,不够可惜,穆淑琴的身份太特殊,部队上的人对她也是一知半解,白瞎了我半天功夫……”
田老七忿忿不平,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