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沉重的打板声还有红媚凄厉的惨叫。
“快!”许淮生听到红媚惨厉的喊声,心急如焚,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赶向芙蓉苑,若不是伺候红媚的丫头来报,自己还蒙在鼓里。
张宝芙立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望着一板板结实的棍杖落在红媚身上,听着红媚凄厉的叫声,别提有多畅快。
安嬷嬷立在一旁,听着红媚减弱的叫声,看得心惊胆颤。
“夫人,是否停下,再打下去可真要出人命了。”
“哼,那贱人方才不是说了么,除非将她打死,否则,将来倒霉的便是我,如此狠毒心肠之人,岂能给她一丝生存的机会!”张宝芙道完,更是下令底下的人再加重手力。
“住手!”许淮生冲进苑内,愤怒之色震慑了众人。张宝芙也是跳了起来,被突然出现的许淮生一吼,心也停跳了半分,瞥了眼许淮生身后的丫头,瞬间明了。
“老爷可真是心疼这贱人,竟还给她配了个下人!”张宝芙可真是又气又嫉妒,自己嫁于许淮生多年,从未有过其贴心对待。
许淮生冲上去,推开两名婆子,将奄奄一息的红媚抱在怀里,轻唤,红媚微微睁眼,
“老爷,您终于来了。”道完,直接晕厥了过去。柔弱的红媚彻底激发了许淮生的保护欲。
“从今日起,红媚脱离奴籍,被我许淮生抬为姨娘,你张宝芙不愿意也得愿意。若是不能接受,我便一纸休书,滚回你的娘家去!”
张宝芙震惊,从未想过许淮生竟要为一个贱奴休了自己,自己可是当家主母,身份高贵,有哪一点比不过红媚这贱人!
“娘。”
“娘!”张宝芙跌坐在椅上,吓得许华笙与许如烟扑上去,许华笙死死盯着许淮生以及其怀中的红媚,眼里有恨。
许淮生心虚地闪开了眼,
“照顾好你娘!”道完,抱起红媚匆匆离去,身后,是许华笙如芒刺般的目光。
“声音没了。”江碧云轻道。
“闹得也够久了,聒噪。幸好没闹着舟儿歇息。”许安道回头,满眼爱怜,许晚舟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江碧云也踱步来到床边,坐下,给许晚舟拉了拉被子。
“这半月多来,就像梦了一场,提心吊胆着,但总好,上苍可怜我们,把舟儿还给了我们,你说是么,安道?”江碧云素手轻抚着许晚舟,目光停在那张恢复了红润的小脸上。
许安道想起那晚天光降落,尽收许晚舟体内的场景,半晌,
“是的,把舟儿还给了我们。”许安道看着江碧云对许晚舟的依赖,不禁释怀,无论眼前日趋变好的许晚舟是否是真正的许晚舟,又抑或真正的许晚舟是否还存活,去了哪儿,自己都能接受,只要眼前的许晚舟安然无恙,其便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更要小心呵护。
芙蓉苑一场大戏后,红媚虽然受了一身伤,却以压倒式获得了胜利,不仅脱离了奴籍,成为了许淮生的宠妾,更重要的是,大夫人张宝芙连个“不”字都不敢开口,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烂死!
这一幕,不禁令人感叹,该是张宝芙愚蛮,失去了一切有利的条件,还是说许淮生宠妾灭妻,色心大作,还是说红媚手段了得,最强白莲花?但这一切,都是芙蓉苑的事,与晚舟苑拉不上半点关系。
快要到年关了,天光是越发给面子,一日一日地放晴,苑子里的雪化了不少,许晚舟终于脱离了躺床的日子,披着厚厚的貂衣于苑中荡秋千。
许晚舟很欢喜晚舟苑的雅致幽静,宽敞的苑子,有莲池、杨柳和桃树,还有假山和秋千。到了夏天,可以在莲池里采莲,钓鱼,凉爽又惬意。
许晚舟坐在秋千上,任由青樱荡着,尽量让自己显得童真而活泼。许安道和江碧云善良慈爱,待自己贴心细腻周全,有这样的父母,许晚舟认为自己